沈固若静默地看着薄御足足有半分钟,唇瓣轻扯起来:“薄御,你变得好烫。”

“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奇怪了吗?”

他好看的眉头蹙起一点,认真地问:“要怎么办啊?”

薄御用手背遮住双眼,呼吸颤抖地死死咬住下唇。

心脏上的血管仿若和青年的底座接连,血液往前推撞,把心跳推至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度。

恐怖电影的声音被放到最大。

主角在惊恐中还伴随着异样的粗-喘,他张开嘴,说了什么。

沈固若没有听清,俯身凑过去:“薄御,你说什么?”

“沈、沈老师……”

他遮着半张脸,陷在客厅的昏暗中,沈固若分辨不清他的神色。

“嗯?”只能温和地应道。

薄御尾音渗透着明显的颤意,自暴自弃地沙哑溢出声:“你摸摸我……好不好?”

酒精下的渴肤截然不同。

他身体不疼,却痒得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攀爬,往他毛孔里钻。

大片集中在他身体的中央,堆积起来的火烧感膨胀到了极端。

随便放置一根导火索,都能将他置身于火海中。

沈固若扭头谨慎地看了眼沙发上的陈豫他们,见他们闹得无心关注周围。

“我要怎么做?”他轻轻地在薄御耳边问,试探地碰了下男生的脖子和侧脸,“……这样可以吗?”

“哪里都可以……”

“都可以的。”

薄御就和恐怖电影里的主角一样,身后被鬼魅追逐,急切地只想快点找到某种于心脏的抚未*。

……

……

……

……

坐在他眼前的人好像把他当成了一件任务。

眼中有他,可又没有他。

青年浅棕色的瞳仁干净,不掺杂一丝杂质,抿紧的红唇透出心思的单纯。

触碰他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缓解渴肤症。

比起他,博物展览中的雕像也许更能让对方提起兴趣。

和以往没有区别。

他们本就该如此。

可薄御手臂重新遮住的双眼盛满了难过的眼泪,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