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楚亦衡再次恢复意识时,窗外已经亮起了朦胧的晨光。床上空无一物,苏默大概早早起了床,家把“奸夫”藏到了安全的地方。
楚亦衡面如死灰,瞪起通红的眼睛望着略微凌乱的床铺。那个位置,那个苏默身边的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如今却被一个劣质塑料玩具抢走。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十二年前他认识苏默,追求苏默,满足苏默的所有愿望;十二年后的现在亦是如此。即便他此前的确犯了错,但那都是因为他渴望着苏默,在他的潜意识里,“苏默最亲近的人”永远都只能是他。
昨晚发生的事就如一颗原子弹,彻底炸碎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傲慢。原来在苏默的心里,他就是一条该被拴在墙角的狗,连一个自欺欺人的玩具都比不过。
这让他想要发疯,想要怒吼,想要将一切忤逆他的事物都摧毁殆尽。但脖子上明晃晃的镣铐警告着他,倘若他真的这样做,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被“退货”。
没办法,那是他亲口向苏默许下的承诺,现在他就算咬碎必转.后槽牙必须兑现。镣铐与硅胶娃娃都是苏默给他设置的考验,唯有暂时屈服忍耐,才能换来最终的胜利。
卧薪尝胆,”只为今后能够在一起。
楚亦衡默念着这句话,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在将“给苏默当狗”这件事美化成一项伟大的人生事业后,他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过热的大脑也渐渐冷静下来。
半晌,他长叹一口气,沿着项圈的外侧摸了半圈,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从反方向用力一扳,便听见“咔”的一下,项圈应声松落。
苏默没有这种变态的兴趣,所以项圈和铁链应该是从楚亦衡放情趣玩具的小柜子里拿的。情趣玩具毕竟是玩具,不可能真的把人锁死家。楚亦衡对这东西熟悉得很,昨晚若不是被当场气晕,最多两分钟就能重获自由。
但那是苏默的意愿。苏默想把他拴在墙角,他就得乖乖趴在原地,等待家里真正的主人亲手为他卸下项圈。
不过,现在苏默似乎已经出门工作。楚亦衡先是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腿脚,小步慢跑着在家里逛了一圈,然后快速洗漱,换好衣服,准备趁苏默不在家时干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