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波本扎好的马尾散开,身上脸上都有不同程度被爆炸波及的痕迹。

在已经失去灯光照明的甲板下,威士忌的脸只被外面隐约的光线照亮。

“琴酒、白兰地,死亡。”他看着波本,像是自觉有错般低头,“抱歉。”

什么?贝尔摩德的双眼不可控地睁大。

死了?琴酒?

事件的结局超出贝尔摩德的意料,她甚至都忘了威士忌可能带来的威胁,往前几步逼问:“怎么死的?”

威士忌本就是向波本汇报,听到这话只是掀起眼皮看她。

还未回答脚下游轮再一次发出一道巨震,船体开始倾斜,不远处的船员催促着剩余的人赶紧逃生。

而贝尔摩德的脑中还未完全回神,她往身边波本看去,对方也正好看来。

两边人的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

贝尔摩德清楚地知道——琴酒死亡这一件事,会在组织上下引起多大的轰动。

随着船体的倾斜,周围的事物不可控地向另一边倒去。

按原本的计划,波本在抓住泽田弘树后,一行人会坐早就和游轮方打点好的游艇离开。

但原本打算乘坐6人的游艇只等到了3个人,还有一个驾驶游艇的船员。

比寻常逃生艇要豪华不少的游艇遮住夜间凉飕飕的海风,温暖的灯光将游艇中唯一的小隔间照亮。

贝尔摩德冷脸坐在一边,冰冷的视线落在对面东云的身上。

东云的脸被擦得干干净净,此刻正穿着降谷零的外套,乖乖仰脸让金发男人为他脸颊伤口贴上无菌敷贴。

“琴酒和白兰地怎么死的?”在降谷零贴好的那一刻,贝尔摩德便再次问道。

降谷零扔掉垃圾,坐在东云身边,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东云这才开口:“白兰地死了,琴酒在但是受伤了,公安也在,爆炸……反正都死了。”

贝尔摩德不知道这次来了多少个公安,他现在说自己杀了10个公安也没问题。

贝尔摩德皱起眉:白兰地重伤这件事她知道,遇到工藤新一追赶结果被那群入侵者打伤,她只能说活该。

但……

“白兰地已经死了?”降谷零问。

“是。”

他将东云的领口收拢,声音依旧温和:“琴酒和公安是一伙的吗?”

“他杀了公安。”

本来琴酒是老鼠这件事她就没当一回事。她分析现在的信息。

威士忌赶到的时候白兰地已死,琴酒和公安却都在——他暗算了琴酒又引来公安,试图保留证据并让威士忌目睹。

贝尔摩德低着头,漂亮的指甲插入发间:但是为什么……威士忌都已经到了。

“威士忌只会斩杀敌人不会保护琴酒。”对面波本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

贝尔摩德垂眼看着地面,半晌没有回答。

完成了一次逻辑完善的谎言的东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