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多次主动攻击他们,除了本性作祟,很可能就是在履行护卫的职责。

那么,在树海的深处,真的有如此巨大的蛇母吗?

吴的知识库里,最大、活的年份最久的蛇也不过五十米、一百岁,而这里的浮雕最少也有三四千年,要真是蛇

《述异记》中提,“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虺”指代着“蛇、蟒、蚺”,并不特定的意为蛇,但若是单纯从时间来算,这里的蛇母恐怕已经超脱了“蛇”的种属。

所以龙应该是哪一种科属?

吴唾弃了一下自己跳脱的思维,但不去看时间,“水虺”的说法也没美丽到哪里去。

毕竟,水虺能解释成“水蛇的一种”。

无论是从瀑布中闪电袭击阿宁、还是成群结队从沼泽中蔓延出来的野鸡脖子,无疑都对应上了“水虺”这种说法

吴不敢再想,自从来到这里,几乎每一个熟悉的生物都能变得离奇诡异。

他试图不去思考,实事求是的看一看壁画上还画了什么东西。

但除了能大概辨认出蛇的祭祀、蛇的饲养和蛇与人的战争等概念性的东西,并没有详实的文字记录或细节可以考究。

有点想念关绍。

吴暗忖,要是那货在这儿,说不定能蹦出什么抽象又犀利的观点出来。

哪怕没有,他也不至于越看越得慌。

不过胖子也相当犀利,正当吴想要让胖子看看这玩意儿时,外面就传来了他的骂声

“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有完没完?老子叫了几遍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吃饭?”

吴吓得一抖,他本身就扶着张启灵,他一抖,张启灵也跟着一哆嗦。

迎着清淡的眼眸,吴唰的别开脑袋叫道:“来了来了,喊什么!”

他又补充道:“我们有发现!”

胖子的手艺,着实是回回吃、回回震惊,但吴和张启灵的发现也同样够下饭的。

胖子和潘子听完都是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胖子更是思路离奇,当即就道:

“早知道胖爷就拜入道宗,遇事不决就是呼召风雷,伏魔降妖,管他什么公蛇还是母蛇,一雷下去都是死蛇。”

吴哽了一下,思来想去,憋出一句“好有道理”。

潘子靠着石壁端着晚饭,也是扯起嘴角来想笑,但引得肺腑的伤,又咳咳咳呸出一口淤血。

潘子伤的还是太厉害了,吴觉得他恐怕是伤到了根基,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好。

几个人吃完饭之后,潘子几乎是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吴吓得连探了好几次他的鼻息,就怕不是睡着了,是一下子人就没了。

胖子在一旁复盘那失明雾气的问题,吴冷不丁的想起来帐篷里那个一闪而过、浑身淤泥的影子。

先前他以为那是小哥,但胖子后来一说,那时候小哥不是在挨咬,就是在挨咬的路上,怎么可能是他?

张启灵唰的一下抬头,人都站了起来,给吴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好?”

“那是文锦。”张启灵说,而吴的你好啦的“啦?”也同时冒出来。

“啊?”吴没反应过来,张启灵一声“跟我来!”,他就脑子跟不上腿脚,已经跟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