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二就这样被留在了家里。
三个小家伙不用去私塾了,还挺高兴,噢耶噢耶的一通乱喊乱叫。
去找私塾第一天时,蒋小三和沈鸟鸟被夫子那么说,两人心里其实是有点伤心的,毕竟他们也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脑子里的脑浆可能就小猪仔那么多,但总归也是有的。
那天回来路上,两个小家伙揪着小手指头,噘着小嘴儿,有些闷闷不乐。
不过白子慕安慰他们了,说那是智障才会说的话,他们要大肚一些,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蒋小三和沈鸟鸟一听,顿时豁然开朗。
是啊!不能跟智障计较,这样不好,人家脑子不清醒,爱说糊涂话,本来就很可怜了,他们还同人计较,那可就太不懂事了。
而且大哥和哥夫都替他们骂回去了呢!
两个小家伙脑子里就不太装得了事儿,回家白子慕又给他们做了一次炸鸡,还掏了一瓶橙汁出来,给他们配炸鸡吃。
‘难过’是个啥玩意?两个小家伙已经不知道了。
蒋小一和蒋小二也有份,四个人吃得那叫一个欢快,脸上那笑容要躲灿烂就有多灿烂。
蒋父在一旁看得满头黑线。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孩子没烦恼,容易哄,照理来说应该是好事儿,可从旁的方面想,他这三个孩子,这个样,又显得有些只长年纪不长心智,颇是有些没心没肺。
以前是只蒋小一一个这样,蒋小一小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他这哥儿心大,脑子不太爱装事。
以前黄秀莲偏心丘翠翠,要是换了旁的孩子,怕是心头都不太好受。
但蒋小一就不一样,他只要哄两句,他这哥儿立马的就能高兴起来。
后头为了给蒋小二治病,他忙,天天的要去山里砍柴,蒋小二和蒋小三都是蒋小一在照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如今是好了,蒋小二和蒋小三,那是同着蒋小一一毛一样,没心没肺这一点都学了个十成十。
蒋父抹了把脸,又看了看沈鸟鸟,这孩子来家里不过两个多来月,可竟也开始没心没肺起来了。
哎……
吃完炸鸡,蒋小三又挨到白子慕旁边,说他其实心里还有一点难受。
白子慕见他一个人就干了大半只鸡,嘴巴油汪汪,还腆着个小肚子,就这,竟然还难受??
他有点不太信,可孩子白天刚遭了一顿说,白子慕不太好意思再训他,而且蒋小三一脸可怜巴巴,他心疼都来不及,只想哄他。
怎么哄啊!
蒋小三说晚上睡觉,再让白子慕给他们讲一个故事,可白子慕哪里会讲故事,胡编乱造起了个开头。
蒋小二三个小家伙躺在厚实的暖烘烘的被子里,就露着个小黑脑袋,三双眼睛亮晶晶,又高兴又激动,刚听了一会,蒋小三急吼吼的伸出胳膊,举起来:“哥夫哥夫,你讲错了哇。”
白子慕微愣:“哪里错了?”
蒋小三拧着两道小眉头,很严肃的挠着头道:“上次你讲的是拇指姑娘,怎么现在又变成脚趾姑娘了呢?”
蒋小二:“就是啊!”
白子慕噎了一下,上次讲了啥他哪里还记得,但这不妨碍他驴孩子:
“上次是上次,现在离上次都过去好几天了,拇指姑娘长大了,就变成脚趾姑娘了呗,这个有什么要紧,男子汉大丈夫,就要不拘小节。”
沈鸟鸟猛点头:“哥夫讲的很有道理啊!”他从被子里钻出来,举起脚,指着短呼呼的,又肉嘟嘟的白白嫩嫩的脚指头给蒋小二他们看,然后又把同样短呼呼的小拇指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