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宇杰立马上下看他:“兄弟,你生病了?咋回事儿啊?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别吓唬我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了。”
白子慕:“……”
这人特么的,咒他呢!
“才不是。”他狠狠的拍了楼宇杰一下,楼宇杰也没生气,反而还松了一口气:“那你要药材干嘛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人信得过,白子慕直言道:“做香油使。”
楼宇杰眼都瞪大了,看看他,又看看桌子上方才他嗦了两盆的螺。
“这香油是拿药材做的?”他简直不可思议。
“嗯!”白子慕以为他会来一句,会不会吃死人,谁知楼宇杰激动道:
“兄弟,你脑子真好使啊!用药材€€饬吃的,这你都能想得出来,怪不得其他客栈打压不了我们福来客栈,也做不出那香油来,正常人谁能想到这香油是拿药材做的呢。”
“可不是。”白子慕傲然道:“我也就是信任你才跟你讲,别人我才不告诉他。”
楼宇杰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对方这是真把他当兄弟呢!不然咋的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啊!
既然是兄弟,那就得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都得义不容辞了。
他胸膛拍得啪啪响:“兄弟,你说,你想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我铁定给你弄来。”
白子慕就喜欢他这豪爽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仗义,我想要八角,桂皮……”
楼宇杰听了半响,疑惑道:“这都是常规药材啊!我还以为你想要啥子灵芝人参呢,这些东西医馆里头不是有吗?”
“有是有,但我不能去买。”白子慕叹了一声,凑到楼宇杰跟前,小小声说:“我家鸟鸟你知道不?”
肯定知道啊!那大胖娃子和蒋小二、蒋小三经常在客栈里头混,他还和他们一起吃过好几次饭呢,他给蒋小三擦过鼻涕,给蒋小二撕过鸡腿肉,给赵鸟鸟剔过牙,哪能不知道啊!
白子慕摇头道:“鸟鸟他爹爹找来了,你不知道,他爹爹正是福来客栈的东家,姓赵,不过我那赵叔可怜了,先头嫁了个王八……”
白子慕一说,楼宇杰一听,顿时义愤填膺,气得坐都坐不住,围着桌子不停绕圈。
“他娘的,这姓沈的怎么这么可恶,不就是有一个秀才表弟吗?还想打压咱赵叔,真是无法无天。”
两人像醉了一样,越吹越大。
白子慕也是拳头痒:“可不是,区区秀才,看他狂的,我是压根就不把他放眼里,一个破秀才,等后年我下场了,也是秀才了,到时我去会会他,他奶奶个腿的,敢欺负我小弟他爹,当我是硬了吗?”
楼宇杰:“兄弟,到时我跟你一起去,不就是秀才吗?当谁不是了一样。”
白子慕:“可不是,也就是咱低调,不想那么急着当,要不然咱想考个秀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可不,后年咱去,咱也就是了。”
“那肯……”白子慕脑子一醒,那‘定’字就说不出口了。
楼宇杰这傻蛋连题目都看不懂,两年后……怕是也悬啊!
“你以后下学了,要不来跟我学算数吧!旁的我教不了你,但这个我能教啊!你夫子来了怕都不是我的对手。”
楼宇杰想起方才白子慕那提笔解题的流畅样,机灵的先应了。
两人吹了一波,通体舒畅,正想坐下来再吃点,外头两衙役突然闯了进来。
楼宇杰一看见他们就想跑。
一衙役将门堵住,抱拳道:“少爷,老爷命我等带你回去。”
回去就是一顿打,谁傻谁回去。
楼宇杰想跑,立马被一衙役扣住两手,摁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