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他拉白子慕回家,白子慕也是死活不愿走,非要等人生完娃儿了他才走。
这还不算完,上个月他这哥婿正蹲茅房里头呢,隔壁钱家的母鸡咯咯叫,赵小叔提了一嘴,说钱家的母鸡叫得这么厉害,估摸着是要下蛋咯。
他这哥婿听见了,也是直接提着裤子从茅房里头冲出来,然后就往钱家后院冲,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时辰,等着钱家的母鸡下蛋了,他才晃悠悠的从钱家回来。
他这哥婿,是不是特别爱看动物生娃啊?
这啥嗜好啊?咋的之前没发现呢?
蒋父是摇头叹息,又想不通,怎么有人会有这种喜好?
哎……
白子慕跑到陆家的猪圈外头的时候,那母猪已经躺在猪圈旁边了。
陆家汉子陆军正蹲在母猪旁边。
白子慕问他,说叔,你蹲在里面干嘛啊?
陆军喜笑道:“这母猪不像人,它一窝能生十来只,有时第一只出来了,第二只可能要一盏茶或是半炷香的功夫才能生出来,它痛了就爱挣扎和翻身,要是没人在旁边看,母猪就很容易压着小猪仔。”
所以得人守一旁,若是母猪动了,要压到小猪仔,就得赶紧的把猪仔子拿走开。
白子慕点点头,懂了:“原来是这样。”
这和人也不太像啊!
蒋小一再糊涂,生孩子的时候即使再痛,也断然不会压着孩子的。
那这个看了也没什么用,学不到什么。
陆军就见着白子慕摇摇头,叹了一声,然后背着手就走了,似乎很失望。
失望啥啊?陆军是摸不着头脑。
蒋小一倒是晓得白子慕想干什么,夫君在学习呢。
也不知道学到什么了没有。
在村长家坐了一会,他想着赵主君和赵富民第一次做凉粉,怕是忙不过来,就和蒋父走了,到了唐家外头,正好碰上白子慕。
三人便一道回去。
路上蒋小一提了一嘴,说过几天也就中旬唐山家的要办席,到时他得过去帮忙,问白子慕那天歇息吗?歇的话就去吃席。
唐山家的儿子娶媳妇,办的是喜事儿,去了能沾沾喜气。
白子慕:“中旬那天我不歇,但我可以早退,唐叔家几时吃席啊!”
蒋小一道:“下午酉时。”
酉时是六点。
这盛夏时节,六点正好的不是那么晒,村里人家办席大多都不会搁早上开。
因为太早了饭菜忙不赢,可这会儿晌午又太热,家家户户堂屋就那么大,放不了几张桌子,大多都是摆院子里,大晌午的,总不能让客人顶着日头吃饭。
晚上六点正正好,不算得晒,又不算得晚,夏天日头长,快八点天才黑透,吃完了,隔壁村的还能回去。
中旬那天一早蒋小一去就唐家帮忙了。
临近下午唐山过来,一脸愁容的问蒋小一,白子慕是不是去上工了。
看见蒋小一点头,他说那能不能拜托他去把白子慕喊回来?
蒋小一看着他:“叫我夫君回来干啥?是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