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再这么一调查,楼县令是彻底安了心。
这人,他培养了。
科举、为官并非儿戏,科举乃十年磨一剑,寒窗苦读数几年,就为了一场考,不勤奋不刻苦,绝对不行。
不过根据手下人禀报,这人时常的,是人到客栈了,那脑子还在家里睡觉。
这种人,想让他勤快,怕是得出狠招了。
白子慕压根就不知道自个被人惦记上了,晚上回到家,蒋父和蒋小一就迫不及待问他,赵云澜的事儿解决了吗?
白子慕道:“不知道,等我兄弟消息,不过要是楼县令有点脑子,心系百姓,那这事儿定是能成。”
“哦。”蒋小一安心了,跟着他往厨房走:“那夫君,今晚我们杀鸡吃吧,庆祝一下。”
后院的鸡都四斤多快五斤了,不杀了全留着,鸡大了,胃口大吃得多,几个小家伙割草喂都割得够呛。
赵主君抓了六只母鸡出来,想着养养,让它们下蛋,其余的,便是留自家人吃,五十几只,随便吃,不吃留着干啥呢!
白子慕:“行,你想吃炖的还是炒的?”
“炒的,大热天的,炖的热,我煮了粥,炒了送粥喝。”蒋小一说。
白子慕当晚就炒了一只。
自家养的土鸡,肉质紧实,鸡皮黄橙橙,但是一点都不肥,炒干了,再放点紫苏叶,一出锅是香得不得了。
大家坐院子里,美美的吃了一顿。
因为不确定这事儿办得成不成,白子慕和蒋小一没和赵云澜说,就怕后头事儿办不成,人空欢喜一场。
因此赵云澜和赵富民第二天晌午见着家里来了衙役时,还怔了半响,以为犯了啥事儿了。
这衙役一进村,村里人便都晓得了,还远远的跟在后头,想看看咋的了?又不是交税的时候,这衙役咋的来村里了?
连着村长都跑了出来,对着衙役恭敬谨慎一问,哦,原来是来找赵家人的。
村长见着人态度好,赵家那个样,也不像会犯事的,于是便积极的在前头带路。
村民们到了蒋家外头,见着衙役在,也没敢进去,就站院子外头看。
赵主君和柳哥儿给衙役倒了一碗水,那衙役也是渴得厉害,喝完水了,没敢托大拿乔,看着赵富民双手抱拳恭敬道:
“赵老爷,我家大人要见您和赵公子。”
赵富民心立马蹿到了喉咙口:“啊?”
这年头见官准是没好事儿。
见着赵富民和赵云澜脸色不好看,那衙役正要开口,蒋小二几人抹着汗,咔嚓咔嚓啃着黄瓜从外头进来了。
他们刚去山里割猪草了,回来路过自家菜地,见着几个黄瓜垂在藤子上,新鲜得紧,又圆圆胖胖煞是喜人,他们就去摘了。
嫩黄瓜皮都不用削,这年头也没啥子农药,三个小家伙直接在衣裳上一擦,然后一路吃回来。
看见自家院子外头站了许多人,他们还挺好奇,进到院子里一见着衙役,立马咦了一声,朝衙役冲过去:“是打人厉害的伯伯啊!你怎么来我家了?楼哥哥不在这里哦。”
那衙役之前去福来客栈抓过楼宇杰,有几次楼宇杰想跑,被这衙役打过几次,蒋小二三个小家伙每次都在场,对这衙役可谓是印象深刻。
外头村民不约而同嘶了一声。
蒋家这三个娃子竟然认得衙役?不得了哦。
那衙役见了他们,笑了笑:“三位小公子,许久不见啊!”
蒋小二点点头:“是咧是咧,都有……”他摸着脑瓜子,想了想:“都有两个月没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