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想明白了,林醉才禁不住弯了眼睛。
今天出门的时候,墨珣还好好的,不过就是他出去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让墨珣一张俊脸“黑”成这样……想来,墨珣也定是与国公夫人一样,以为是自己生了病,这才偷偷瞒着府上的人出去看病去了。
林醉清了清嗓子,这就开始跟墨珣解释起了自己今日到程家和去杏林堂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他原先是不打算说的,毕竟“求子”、“看诊”这些,也没必要闹得整府上下都知道。但他若是不说,怕是墨珣这关就过不去了。
墨珣听完了之后倒没有马上答话,只是一边大量林醉的神情,一边在判断林醉这些话的真实性。
林醉本来说的就是事实,自然是不怕墨珣看的。嘴上一扁,颦眉看向墨珣,“夫君这是不信我?”
墨珣不为所动,只沉声道:“夫人何必舍近求远?这是信不过为夫的医术?”
墨珣很少自称“为夫”,只一个自称的变化,就让林醉破了功。
林醉拉起墨珣的手,这就小声哄道:“我这不是忘了吗?夫君可别生气了。”
墨珣本来是不想搭理林醉的,但耐不住林醉扑倒在自己身上一个劲地耍赖,只得连声道:“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你先别闹。”
林醉很少这么耍赖,一下子就闹欢了,哪肯起来,扑在墨珣怀里乱动起来。
“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白|日宣|淫了。”
墨珣话音刚落,林醉原先还在胡闹的身子顿时一僵,飞快地从墨珣怀里退了出来。与此同时,他还飞快地伸手理了理衣衫。唯恐自己适才的一番动作将衣服弄乱了,松松垮垮的,到时又会要让墨珣说出什么古怪的话来。
墨珣见林醉这副如临大敌得样子,瞬间便哑然失笑起来。他略显无奈地看着林醉,佯装严肃地说道:“你到医馆去,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我会胡思乱想,也会担心。”
“到杏林堂本就是我临时起意的,我原先也确实是想着去一趟程家就回来了。”
林醉知道墨珣是在担心自己,这就好言解释了起来。
墨珣知道林醉说的不错,除了沉着脸之外,他似乎也不能把林醉怎么样。
林醉心里妥帖,理过了衣衫之后,便将墨珣的手握住了,“有劳夫君担心了。”
见墨珣还是板着脸,林醉这就凑上前去,在墨珣脸颊处亲了亲,“好夫君,不生气了。”
墨珣才刚说完自己“没生气”,但却碍于情面,只得这么绷着脸罢了。
可现在,墨珣发现,自己板着脸似乎能让林醉主动些,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林醉见墨珣对自己的反应无动于衷,便又碰了碰墨珣的脸,“夫君给我号号脉吧?”
墨珣早前也给林醉号过脉,实在是摸不出哥儿和汉子的区别在哪,所以就当自己的医术在这里用不上。可进了翰林院之后,墨珣又在太医院、翰林院借阅了不少医学典籍,只觉得与他在徽泽大陆凡界看到的一些差不离。
后来为林醺切脉,墨珣也完全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哥儿”,而只是一个普通人,倒还是治得的。
所以,在知道林醉去外头请郎中看诊的时候,墨珣才会说他是“舍近求远”。
但……哥儿怀孕什么的……对墨珣而言,这怕是超纲了吧!
见墨珣面露迟疑,林醉疑惑地问:“怎么了?”
墨珣一看林醉的表情,立刻摇头,将手搭在了林醉的手腕上。
看不看得出来姑且另说,但总还是得给林醉瞧瞧的,万一有别的什么问题呢?
这么想着,墨珣便也凝神开始注意起自己指尖的动静来。
还在徽泽大陆的时候,墨珣因为涉猎广,这才学了点儿医术。他毕竟不是医修、丹修,学的也就是些皮毛罢了,但在这方领域之中,似乎够用了。
墨珣在徽泽大陆的那会儿,除了沉迷医书的那段时间将玄九宗上上下下的脉给摸了个遍之外,便很少再有机会摸别人了。
当时好多人以为墨珣对医修感兴趣,尤其是他师兄、师姐,就担心墨珣这么一个好好的道修苗子跑去学医了。
好在墨珣对医术的兴趣也就只持续了区区数十载,在漫长的修道过程中,也算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