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巳用手指将碎发拨向耳后,侧脸轮廓分明,上挑的眼尾被阳光一打,恣意遍身。
这人长得实在黏眼,举手投足又带着痞里痞气的随性,往那一站就像是在拍杂志。
不少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个年轻人。
这小痞子天生就有这种本事,偏偏他本人毫不在意。
城无声皱了皱眉,视线扫过那些频频回头的游客,没由来地心里烦躁,甚至还想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挡一挡。
随即又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反常,不自在地退了回去。
姿态多少有些牵强。
顾千和季留云吃着棉花糖走过来时就瞧见城无声在那一脸不悦,进退失据。
“干嘛?”顾千咬着狗爪棉花糖问。
“你搁这热身呢?”
傻狗嚼着棉花糖学舌:“你搁这热身呢?”
“走吧,人都到了。”城无声对着陈巳说。
“别€€饬你那头发了。”
顾千难以理解地望了城无声一眼,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居然敢先行开启言语交锋。
陈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眯了眯眼。
“城无声,我给你脸了是吧?”
“有错吗?”城无声说。
“非要在这弄头发,弄得跟牛舔过一样。”
这和上赶着找骂有什么区别?
连季留云都默默地为城无声摇了摇头。
陈巳嘴角勾着不屑转过脸。
“那怎么了?总比你那像腋毛一样的发型好。”
这句话搭配那张猴子海报里顶天立地的中指,效果奇绝。
城无声当场被怼闭嘴,牛而逼之。
相声二人组在旁忍俊不禁。
顾千又含了一大口棉花糖。
“你说你€€€€”
季留云及时捧哏:“惹他干嘛?”
作者有话说
作话:如果形容的话,我认为顾千和季留云是盛夏梅子汤,夏天的晚霞既温柔又多情,暮色渐深时,风里头有啤酒花的麦芽香气,这场黄昏里所有颜色清甜又温暖,美好得能做莫奈的颜料!而陈巳和城无声是烈冬威士忌,雪和酒真是绝配,深夜独酌时,霜雪在玻璃窗上结成了冰,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曳,投下琥珀色的影,冰块和酒液拥抱着角力,克制又张扬!
啊啊啊啊,我好爱他们!!~(鸽子揉脸)
也爱你们哦!你们咧,觉得他们是什么?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