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乐吞咽了一口口水,扯了扯裤子,内心躁动,却找不到发泄口,郁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想做点什么。

比如来点冰的。

他悄悄掀开被子,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半秒,被子重新盖了回来。

再掀,再盖。

杨平乐一拳挥过去。

被握住。

手被紧紧固定在沈泽清腰上,两人贴得更近了。

“我热。”声音粘乎。

沈泽清额头抵着杨平乐的,轻轻嗯了一声,呼吸交融,“我也。”

“怎么办?”杨平乐舔了舔嘴唇,“难受死了。”

四目相对,暧昧悄然爬上心间。

他们是靠得如此的近,近到似乎下一秒发生点什么旖旎的事情,也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的。

沈泽清淡然的声线在黑暗中响起,“我喝了酒。”

“药酒?”杨平乐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药酒味道,眨着动乌黑浓长的眼睫,默契道。

“嗯,以前没喝过,有点醉了。”沈泽清受到蛊惑,伸出手,摩挲着他的颈动脉。

“所以?”

话音未落,他的嘴唇就被一只手堵住了。

空气渐渐凝固,嘴贴着手,像两座活化石。

酥麻战栗迅速从嘴唇传递到四肢百骸,心尖微颤。

杨平乐眼睛半阖,嘴唇传来的触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温润,像清晨薄荷味上的露珠,带着丝丝清冷。

他完全忘记了呼吸,全身发烫,灭顶的窒息感随着沈泽清的触碰而加深。

沈泽清扣住杨平乐的后脑勺,把他紧紧攥住,杨平乐微微挣扎,沈泽清叹了口气,松开他,手臂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什么都没干,呼吸比跑完马拉松还要急促。

湿腻像荆棘般在两人心中,不讲道理,野蛮丛生。

杨平乐推了推身边的人,“你酒醒了。”声音哑得不像话。

明明什么都没做。

沈泽清灼热的呼吸打在杨平乐脸上,“明天早上才能醒。”

听着对方比自己还哑的声音,杨平乐乐了,傲娇地掐着沈泽清的下巴,“我说你醒了你就醒了。”

沈泽清不舍得舔了舔唇,扣住杨平乐的腰,就这么躺在被子里。

冻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不知是药酒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杨平乐左腿没再痛过,一夜无梦到天亮。

舍友三人,对半路出现的沈泽清已经见怪不怪,打个声招呼,各忙各的,杨平乐有专业课,不能迟到,最晚起的,却最先离开宿舍。

林晋摸了摸下巴,“杨杨今天上课有点积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