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码不合适。”傅€€又补充了一句,轻蔑地看了王不迫一眼。

王不迫视线不由自主往傅€€那儿瞄去,又看了看自己的。

靠,他什么意思?说我小?!我明明是正常尺寸!

王不迫一秒炸毛,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的话,他恐怕早已把傅€€扎穿。

最后傅€€在最角落看到适合自己尺码的灰色内裤,估计因为这个尺码几乎没有人买,被安置在角落。

一想到……

王不迫瞬间屁股一紧,冷汗涔涔。

“真不是人。”王不迫一边暗骂一边不自在的瞧了一眼傅€€,发现他毫无波澜,于是只好悻悻地闭了嘴跟他一起去结账。

王不迫之前问了傅€€的要了一张卡,美其名曰自己赚的大部分钱都会转进去,需要分担的支出让傅€€自己在卡里扣。

剩余的让傅€€帮忙保管防止自己乱花钱,直到攒到一百万再把卡给他。

他非常信任作为金融系的高材生的傅€€,虽然人冷漠傲慢且嘴毒了点,但起码比他靠谱点且又会理财。

所以相当于免费请了个理财专家,不然如果把钱都留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就花光了。

两人把家里七七八八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

王不迫蔫蔫的瘫在沙发上,耳朵里是浴室传来的水声,脑子里

全是对傅€€信息素的渴望。

他现在离不开傅€€半步,一闻不到那柚子味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原来医生所说的什么信息素紊乱所产生的依赖症这么严重,他感觉不是身体的折磨,而是精神的折磨。

王不迫下午的理智全靠那件沾满信息素的外套,现在那件外套的信息素已经很淡了。

傅€€进浴室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刚刚自从分头收拾房间后不久王不迫就开始有些煎熬。

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时不时还能闻到一点信息素味,一旦离得远了,就感觉有种控制不住的抓心挠肝的煎熬。

浴室的门刚打开,王不迫就从沙发上起来,傅€€此时裹着浴袍走出来,潮湿的黑发滴下点点水珠落在清冷的脸上,修长的身影在雾蒙蒙的水汽中,如水墨画一般。

他看着傅€€走进房间后悄悄进入浴室,水雾裹挟着柚子的清香让王不迫有些涣散的双眼有了凝聚点。

如瘾症患者般极力嗅闻水汽中还残存的柚子的信息素味儿,看到脏衣篓里傅€€的衣服,他没忍住把其中那件T恤拿起来,像痴汉一样埋头嗅闻。

“你在干什么?”沉冷地声音一下砸懵了还紧攥着傅€€T恤的王不迫,他呆呆地转过头来,鼻尖和眼尾被信息素刺激,染上了红晕,不知作何反应。

傅€€没想到王不迫的依赖症比他想象的还严重,就算在同一屋檐下,分开才一个小时多王不迫就犯病了。

两人沉默又尴尬的坐在双人沙发上,直面这今天他们一直逃避的那个问题。

王不迫听到医生所说的症状和治疗方法,但他不敢跟傅€€提。

傅€€知道王不迫听到医生所说的那些话,见王不迫没提,他自己也不想提。

“怎么办?”王不迫抠了抠手,有些无措:“我现在远离你一小时都难受,我不会跟你要像连体婴一样吧。”

“从今晚开始,我配合你治疗。”傅€€拧着眉,深深皱起的眉头说明了他的烦躁。

“哦,那、那要怎么治疗?”王不迫没来由觉得有点紧张。

“你说呢?”傅€€觉得王不迫问了句废话,斜眼冷冷的看向他,“还是你不想治疗了?反正我无所谓,生病的人又不是我。”

“还是治吧。”王不迫内心挣扎了一秒,又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