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辞这个人平时看着清冷疏离,还比较自来熟,好像跟谁都能说两句,说话也是怼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但是真正相处下来温既白发现,这人其实挺有分寸感的。
和痴树他们开玩笑,有时候会怼他们两句,但是对她来说,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温既白把她的数学试卷往他那边移了移,指了指自己的字:“咱们字也不像啊。”
少年偏头看她:“大事年表都是课代表收,课代表检查。”
温既白眨了眨眼睛,又问:“课代表只要不瞎都知道咱俩字体不一样吧。”
少年笑着说:“你知道课代表是谁吗?”
温既白心道我刚来的怎么知道,于是问:“谁啊?”
少年又说:“是我。”
温既白:“……”
好呢,历史课代表带头干坏事。
想了片刻,温既白又问:“那你干脆别收我的了呗。”
“那估计不行。”陈舟辞笑,“期末要统计份数的,吉吉国王就是要个数字。”
温既白迟疑道:“吉吉国王那么相信咱班学生?”
“你想多了。”陈舟辞说:“吉吉国王是相信我。”
温既白:“……”
好的,她算是听明白了。
有陈舟辞在上头替他们兜着,估计这两年他们班学生活的应该挺快活的。
果然,你以为的岁月静好,其实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
其实吉吉国王挺负责任一老师,只要不批试卷批作业,班里的学生都是他手心里的宝贝,怎么看都可爱,晚自习都能聊起来。
吉吉国王把试卷收了起来,笔帽盖上,靠着椅子就今晚的历史试卷出现的问题说了一遍:“你们这第一点就是这个字,卷面!跟狗爬的似的,哪几个同学我就不点名了啊,反正都别跟肥龙学,字都飞了。”
被暗伤的袁飞龙:“……”
“还有第二点,格式,我都说多少遍了?那么多字阅卷老师能看的过来吗?”吉吉国王随手翻了张试卷,继续说,“唉,说多少遍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痴树,我看你改名为吃书吧,瞅瞅你,全班除了新同学可有格式出错的了?”
温既白无聊到转笔,单手支着脑袋听吉吉国王讲课,她是真没见过还有老师晚自习讲课的,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偏头看了一眼陈舟辞。
少年正在专心致志写数学题,数字列满了草稿纸,根本就没听吉吉国王说啥,注意到了温既白的视线,少年也缓缓抬了抬头,不禁笑:“看老师,别看我,等下课了再让你好好看行吗?”
温既白手上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美色误人。
温既白说:“你这题算二十分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