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寒假很短,学校倒是没有强制性要他们来班里自习,老段倒是在班群里提了两嘴。
因此几乎在开学前十天,班里人就到的差不多了。
每天不上课,疯狂刷题目,周练,做试卷都快做吐了。
陈舟辞是在高三开学去培训的。
两个月封闭式训练,不准带手机,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两个月都不能联系了。
温既白也没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处于高三学习的关键期,两个人应当以学习为主,况且陈舟辞在班里时,他俩一天之内说话的时间也少之又少,都被无限的刷题所取代。
但是云羡渐渐发现,陈舟辞走后,温既白基本上每天都不怎么说话了。
云羡属于那种一下课就疯玩的类型,和男生打打闹闹,和女生说说笑笑,以前陈舟辞在的时候,她没好意思打扰他俩,现在陈舟辞走了,她再想拉着温既白一起玩时,她这才发现,温既白现在安静的可怕。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学的人。
好像一天下来,温既白除了上厕所和喝水离开座位一下,这人两眼几乎都离不开试卷。
下课或是嘈杂打闹,或是睡成一片,这人雷打不动,不是写历史,就是算数学。
最糟糕的是,温既白的成绩仿佛陷入了瓶颈期。
这段时间那么努力的学,还是没见进步,她都替温既白急。
云羡怕这样下去温既白会学傻。
于是那天下课,她找了个理由都要把温既白拉了出去,找话题道:“兔兔!咱俩好久没说话了!你看我最近胖了没?刘城西那傻子最近一直给我买奶茶,我都胖了!”
温既白懵了一瞬,然后才开口问:“你们,谈恋爱了?”
这回换云羡懵了。
云羡有些奇怪:“你怎么了,这个事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上学期就谈了啊,你不知道吗?”
温既白认真在脑海里搜刮这些记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这段时间把知识一股脑的往脑子里灌,她只觉得脑袋有点疼,胸口又闷,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她好像突然发现,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她这段时间好像记忆断断续续的,还有些错乱。
她仿佛记得云羡跟她说过,但又真的记不得具体在什么时间,什么场景,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场景有些模糊,打上了马赛克一般。
看不真切。
之前陈舟辞在时,下课后或者什么时间,会逗她两句,陪她休闲聊天一会儿,放松一下。
但自他走后,温既白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沉默好长时间了。
发呆。
一直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