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休息日, 齐棹和祁危还是没有出门。
因为下午的时候,祁危十分罕见地说想做个午睡。
齐棹是看着他刚吃了药的,和之前的药长得有点不一样。
所以齐棹微顿了下, 不自觉地拧起眉:“你不舒服吗?”
alpha的精力是充沛的,尤其祁危是超S级的alpha, 不应该每天晚上和他一块儿睡觉后还想做午睡。
“……有一点。”
祁危没有完全瞒着,他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刚才吃的药又是另一批新药…我有点困。”
齐棹放下手里的书,有点担心地站起身:“要不要去医院?”
“没关系的。”祁危拉住他的手:“是可能有这样的副作用,我先睡会儿观察一下。”
齐棹抿唇。
祁危就勾勾嘴角, 强撑着在他唇侧落了个吻,也因此稍微精神了一点:“阿棹, 别担心,我不会逞强的。”
他一手牵着齐棹的手,另一只手覆上齐棹的后脑,不带任何情丨色意味地摩挲着他的后脑勺和后颈:“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呢。”
齐棹一停,心脏上就像是被祁危栓了根线, 狠狠扯了一下, 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又再次蔓延到他的左臂、左手,甚至是大脑, 冲击得他有几分窒息的感觉。
祁危就连做到好好吃药、好好活下去也是因为他么?
齐棹伸出手,抱住祁危的腰身:“我陪你一块儿午睡。”
祁危停了下。要换做平时, 他肯定不会迟疑, 所以齐棹又从他怀里退出一点, 双手搭在他的腰后,盯着他:“祁危, 你不会还有什么瞒着我吧?”
“……没有。”
祁危低声:“只是药物可能还会带来别的副作用,比如有可能会诱发假性易感期, 不过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最多就一两个小时。可如果你在的话……”
后续不需要多说,齐棹是经历过祁危的易感期的,他当然知道会是怎样一场兵荒马乱。
所以齐棹也安静了一瞬。
祁危就摸着他的后脑勺,宽慰他似的:“阿棹。”
他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着浅淡的笑意,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个alpha,更遑论超S级,反而更像是一个温润体贴的omega。
祁危说:“我一个人做午睡也没关系的。因为腺体问题,我就算是假性易感期时,也容易失控,你不在旁边更好,免得我没忍住,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愿意的事。”
“……”
祁危这话就说得奇怪了。
他们已经是确定关系了的对象,就算齐棹说的是“试试”,那试试就不可能只是亲亲抱抱这么简单,齐棹也知道。
他只是一直有点接受不了更多,哪怕那天被咬过脖子了,现在祁危想咬他,也得先问过,齐棹还得思考一下。
所以齐棹在祁危若有若无的茶艺中,依旧沉默了会儿,才低声说:“我们是对象,不是吗?”
就算是假性的,齐棹要是能陪在祁危身边,祁危肯定也还是会舒服很多。
祁危这个时候应该要点头,顺着而上,就这样牵着齐棹的手上楼进卧室。
齐棹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事实证明,是他错认了祁危,祁危是真心实意地尊重他的想法,也是真心并不希望他陪他一块熬副作用。
祁危微低着眼,精神头明显地有点不太好了,说话还很有条理且清晰:“阿棹,我们的确是对象,但不是对象间就一定要做什么事的。结婚的人还有婚内强丨奸这一说呢,更何况我们还只是对象。只要你不想,你随时都有拒绝的权利。不是说我们是对象,你就一定要做到什么。”
祁危低下头,已经隐隐有点克制不住想往齐棹身上靠,想往他怀里钻:“阿棹……”
他抵住齐棹的眉心,鼻子和齐棹的相贴,与他交换彼此的呼吸,声音也因此更加低哑而含混:“我只希望你舒服…你只要顾着你自己舒服就好了。”
他想把齐棹留在身边,不是想让他成为无光的人偶。
虽然他也承认,偶尔会因为齐棹想推开他但又怕他不舒服而绷着不动作时激起骨子里一些天生的劣根性,因此而十分愉悦。但他更希望齐棹多在意自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