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棹的颈侧, 真的是遭老罪了。
他在祁危的手上都缴械投降了,祁危还在啃他的脖子。
锲而不舍。
齐棹动了动唇,在缓过劲后, 哑着嗓子与祁危说:“……洗手。”
祁危微微松嘴,舔过上头的血味, 鼻尖抵着嗅了嗅,确认他的信息素沾在上面了,才说:“不脏。”
齐棹:“我觉得脏。”
他动动腿:“去洗手,我也想…擦一下。”
全是汗。
祁危不想动, 但齐棹主动说:“让你抱着我去。”
于是祁危到底还是坐了起来,然后单手就将齐棹抄起。
齐棹猝不及防抵压在他的肩膀上, 默了默:“……”
他没忍住,虽然祁危不是把他扛在肩上,但这样单臂将他抄在怀里的姿势,也很:“你好像土匪。”
祁危这会儿得到了很多的满足,所以脑子也没有那么混沌, 没有像之前那样纯粹被一些支配着, 也能回一句:“嗯,把你抢回家当压寨夫君。”
齐棹失笑, 心里又一软。
一般都会说夫人,但夫人一般都是说女人或omega的。
可祁危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也不是把他当omega处理。
祁危洗了手, 又主动抽出湿纸巾:“阿棹。”
齐棹头皮一麻:“你别……”
祁危用双手夹着湿纸巾:“我热过了, 不会凉的。”
齐棹:“。”
我不是因为这个拒绝你啊!
可是,他角力不过祁危, 又怕alpha被拒绝得太明显会让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汹涌,所以齐棹只能被迫坐在盥洗台的台面上, 任由祁危跟擦拭什么精贵的古董物件似的,替他清理干净。
亶页是不可避免的了,到最后齐棹不仅是哈特软软,人也软得不行,又在洗漱过后,任由祁危抱着他下了楼。
说实话,这一次易感期,祁危的状态确实比上一次更好,除了他真的忍受不了松开齐棹外,就没别的什么了。
大清早闹了那一通,齐棹也饿了。
还好他昨天就说今天想吃蒸饺,所以昨晚祁危和他一起包了饺子,今天上锅热一下就好。
就是齐棹被祁危搂着腰拿了饺子,又被他搂着腰开火,再被他搂着腰坐到了沙发上。
祁危埋首进了他的怀里,深深嗅着他的气息,没一会儿,又往上拱了拱,嗅了嗅他的颈侧。
因为齐棹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他的脖子里除了血肉神经和骨头,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所以他留不住祁危的信息素。
这会儿因为齐棹所以带着甜腻的烈酒类信息素已经消散,所以祁危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张嘴再度咬住了齐棹。
齐棹轻嘶了声。
祁危的标记牙有点太尖了。
齐棹已经被咬得有些麻木了,甚至开始跟祁危打商量:“祁危,你要不换一边咬。”
祁危动动眼睫,松开齐棹颈侧的软肉后,又用舌尖卷走上头渗出的血珠。
他看着那侧混乱的咬痕与交织在一块儿、深浅不一的艳色,在喉结滚动后,真的换了一边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