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安静了半秒。
他很确定自己刚才那句话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齐棹真的…太敏锐了,也太聪明了。
他只能低叹口气:“是。”
应声后,祁危就立马说:“不过我没受伤, 那个时候我已经认识杨绶和明净松了,因为我分化成了超S级, 加上我和祁家的关系微妙,所以明净松给过我一套设备,就是用来保护我的。当时他们找上我的第一时间,杨绶他们就知道了, 也立马赶了过来。”
“所以阿棹,我没遇上什么。”
齐棹盯着他:“可你说他们知道你很强。”
祁危在心里低叹了口气, 心道和齐棹说话,真的不能放松一点,说错那么一个字,都容易暴露:“我确实和他们打了一架,但我没受什么伤, 不信你可以问杨绶, 他们赶来的时候,人都被我放倒得差不多了。”
齐棹保持着盯他的姿态没变:“祁危, 我也是个男人,我知道兄弟间那点情谊, 说个谎不是问题。”
祁危默了默:“……”
他没办法, 只能乖乖低下头:“那齐sir, 你想怎么发落我?”
齐棹看着他这副姿态,无奈地呵笑了声:“我能拿你怎么样?”
他说:“罚你回去给我做舒芙蕾。”
“遵命。”
祁危松了口气, 笑着亲了下齐棹:“现在回家吗?”
“出都出来了。”齐棹说:“好久没有在外面逛过了,逛逛吧。”
于是祁危就陪着齐棹去了老街。
今天其实还是冷的, 不过没有再下雪了。老街这边的雪是居民们自发组织铲在一边的,地面上有点滑,所以祁危握着齐棹的手很紧,生怕人摔着。
老街这边不像新城区那么“新”,这儿卖什么的都有,有种文创街的感觉,但东西没有贵得那么离谱,最重要的是这边都是自己的房子,开不开店什么的,看心情。
齐棹以前在京时就喜欢来这边玩,尤其是天气好的时候,有些做吃食的店开着,很香。
今天开着做吃食的店比较少,但有一家奶茶店开着,还没路过门口时,他们就闻到了一点香味。
祁危知道,齐棹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喜欢吃这些,所以他问齐棹:“喝吗?”
齐棹点点头,两个大男人就推开了偏狭小的门,祁危甚至是弯着腰低头才进去的。
门上挂着的风铃微微作响,齐棹看到了那四面墙贴着的信纸和便签,笑着说了句:“现在还有这个啊。”
祁危微低头看向他,齐棹以为他不知道,就说:“我初中时放假经常和许谌舟他们来这边玩。”
齐棹道:“那个时候只要来这边喝奶茶吃东西,我们就要在墙上涂涂画画,写一堆东西,许谌舟他们老是喜欢写什么什么科目去死吧这种话。不过那个时候都不是贴便签,就是在墙上写,还可以让我们站在椅子上写到高处。”
他们说话间,老板也正好从后厨走过来:“帅哥一听就是老顾客啊,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
他笑着跟齐棹说:“墙写不下了,我没让人刷掉,就是贴便签。你们这批运气好,后面的便签我们都会定时清理,但墙不会,你看你还记不记得你写在哪儿,翻一翻,说不定还能找到。”
他说着,看了看祁危和齐棹,因为两个人长得都太出挑,加上新闻才过去没多久,所以他也意识到了他们是谁。
但他没有多说,只是问:“喝点什么?”
“你喝什么?”
齐棹偏头看向祁危:“要我给你推荐吗?”
祁危低声:“和你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