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弥漫四周,就算浴室门大咧咧敞开,它们也暂时离开不了这处滚烫空间。
白皙肌肤上的红痕越来越显眼,像是刻意烙上去的印记。
沈见月依稀记得他前天晚上被祁连抱到浴室时,因为不舒服进行过短暂反抗,不过片刻投降,双手撑着墙壁,无助的贴在上面,像是被折断枝的花,在沐浴中勉强汲取喘息和营养。
抛开温柔之后的祁连动起来又狠又快,他迫不及待把沈见月变成自己所有,所以几乎一刻不停的压着他、抱着他,一起沉沦,全部呼吸都在纠缠。
其实沈见月是不舒服的,但是他渴望对方的欲望一点也不比祁连少。
“我这么卖力,到头来你想的只是怎么同等交换。”祁连把杯子往流理台上一放,径直走到沈见月面前关了花洒,把他黏在脸上的发丝往后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祁连的吐息砸在沈见月身上,他低声道,“你生来就是天生的演技派,连我都能骗过去,从商业角度出发,拥有这么高的演技,陵澜不会让你陷入查无此人的境地。”
察觉到祁连不动声色的靠近,沈见月背抵在潮湿的瓷墙上,掌心贴着他胸膛,淡淡往下瞥了眼,坚定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祁连噗呲笑出声,抓过一边干燥睡袍伺候他穿上:“放心,不动你,但是你很少做这种假设,所以横峰有什么你的把柄?”
沈见月等祁连给自己穿好外套,自己拉着腰带两端迅速在腰间扎了个结,他抬头在祁连唇上亲吻:“谢谢伺候。”
“不客气。”
把毛巾搭在头上,沈见月擦了擦镜子,从朦胧水银中去看站在身侧的祁连,淡淡道:“我明天会再去一趟横峰。”
牛奶还是热的,祁连拿在手中,并没有去喝,而是用杯壁碰了碰沈见月的脸,声音像牛奶一样温热:“要我陪你去吗?”
“不需要。”沈见月随意擦了擦头发,唇角勾着并不明显的嘲意,“只是回一趟公司而已,难道还有什么洪水猛兽吗?”
其实横峰在圈内的风评并不低,许多电影学院的学生大多演员梦,都想从一个签约好点的经纪公司开始,横峰这样的公司,他们自然是抢破头都想进。
横峰签约新人并不多,近年来也就几个。
除了一个沈见月,更加出名的就是被官方点名过的钟子毅,而钟子毅还是因为选秀节目暗箱操作留下之后,才凭借一身唱跳本事火爆全网。
对沈见月来说,横峰根本没有什么洪水猛兽,只有一对天造地设的神经病夫妻。
祁连很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并不坚持陪着去。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他亲眼目睹过沈见月扇钟子毅时候的果决和冷狠,心知肚明他根本不是会吃亏的主。
他对上镜子里的沈见月双眼:“听林一舟说,刘皓鹏很怕你?”
“怕?”
沈见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两秒:“他不是怕我,他只是觉得不受摆布的我很难控制,所以不会在我身上多浪费时间。”
祁连似乎是不经意提起:“他让你去陪酒?”
“一舟给吴白说,吴白告诉你的?”沈见月并不惊讶,他像是谈论着别人的经历般,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在乎,随口说道,“签约横峰之后,柳雪颜把我安排给刘皓鹏带,他这个人喜欢走捷径,也擅长让手下艺人去走这条路,但是我不喜欢。”
头发不再滴水,沈见月放下帕子转身,后腰靠着流理台,从祁连手中拿过牛奶:“我和横峰签约的合同有绝对自由,他没办法用那一套桎梏我,所以有过两次失败经历就不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