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呼吸和轻微细语声都会变得格外清晰,深沉黑夜在京市这座不夜城笼罩着淡淡一层光,它从半开窗帘的落地窗中跃进去,温柔细致的把朦胧昏暗光线铺在床上。
沈见月汗湿的后背抵着祁连坚硬炽热的胸膛,松开枕头时轻吟泻出口,他轻呼口气,带着毫无威胁力的警告:“明天我复工,你不要那么过分……”
中央空调都驱不走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祁连吻着沈见月蝴蝶骨,哑声道:“放心,不会再来一次。”
且不说明天还要拍戏,就沈见月才刚好完全的身体,祁连也舍不得太折腾。
落地窗上交叠的身影紧贴,沈见月承受着久违的重力,克制不住,猛地把头埋进枕头,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祁连手指抵开沈见月的唇,强势挤进去,汗湿的头发在他鬓边与之纠缠:“别咬。”
热气沸腾着沈见月四肢百骸,他呼吸急促,看着落地窗的视线逐渐涣散,像是一尾被抛在空中的鱼。
有着即将溺死的窒息快感,也有着随时下坠到湖水中的缠绵,续一口命,又再次残喘。
…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沈见月身边已经没了祁连身影。
他是被隐隐约约的水流声吵醒的,睁开惺忪睡眼朝浴室一看,虚掩的门有蒸腾雾气缓缓流泻而出,影影绰绰的身影在灯光下忽隐忽现。
昨天结束时,沈见月迷糊感受到祁连拿着温热的帕子帮他情理,那一遍遍游走在他身上的温热手指,像极了在弹一架上好的琴,游刃有余又百转千回,让沈见月每每在即将睡着时都会惊醒,生怕祁连再来一次。
房间里面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全部拉上,只有一两道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顽强露出来,从床尾一路画到地毯上,像极了一条分割线。
沈见月不知道现在几点,环顾四周找手机,半天没找到。
祁连擦着头发出来时,看见的就是祁连在昏暗中穿着睡衣张望的表情:“找什么?”
听见声音,沈见月朝他看过去:“手机。”
祁连顺势打开房间灯。
才刚洗完澡的他一身湿气,浴袍松垮穿在身上,从湿润发丝中不甘流下的水渍沿着他脖颈一路下滑,来到他结实的腹肌,最后没入若隐若现的腰腹。
祁连踩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到沈见月身边,弯腰从床下捡起手机递给他:“你昨天自己扔下去的,忘了?”
“我扔的?”沈见月眉头都没动一下,接过手机时瞥见祁连似笑非笑的表情,涣散的记忆突然回笼,他面无表情道,“没坏就行。”
祁连坐到沈见月身边,目光温柔的好似洞悉了沈见月全部:“有地毯,不会摔坏。”
看了眼时间,沈见月靠着床头看他,语气不咸不淡道:“摔坏了那就赔我。”
昨天做到半夜,沈见月想看时间,好让祁连节制一点,今天还要拍戏。
才拿到手机摁开,时间在他面前晃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静音的手机突然闯进一个座机号码,沈见月故意装作以为沈见月要接的样子,抓着他手就要按下接听,沈见月当机立断把手机扔到床下,捧住他脸和他接吻,只想快点结束。
睡了一晚上,沈见月精神好了很多,祁连看着他稍显凌乱的睡衣,白皙胸膛那一块显眼的几个吻痕像是胎记一般,十分惹人眼。
“我人都是你的。”祁连笑了笑,把他衣服扣好,“时间还早,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