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接近凌晨四点, 人造月亮逐渐暗淡,消极怠工地等着五点下班。
林牧躺在凌成尧床上, 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大毛虫似的扭了几下,很快放弃挣扎,叹了口气,小声念叨一句:“要不要捆得这么结实?”
有这手法不包粽子真是浪费人才,保证不漏一颗糯米。
凌成尧目光落在他脸上,凝滞片刻,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现在这个说话语气不是很对。
一耳朵居然听不出是调侃还是控诉,结合此情此景,让人猜不出事实深浅, 一不小心就能脑补出一堆少儿不宜的劲爆画面。
难道自己今天特别禽兽,终于没忍住,把他按床上了?林牧瞄着凌成尧,目光重点照顾嘴唇和脖子,一时没看出什么异样, 猜想应该只是作案未遂,但性质特别恶劣,所以才被捆成这样。
咳咳,林牧清了清嗓, “我觉得, 捆得好,就应该这么结实,我这纯属活该。”
凌成尧看着林牧双眼,安静审视,看得林牧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忍不住地就想说点儿什么打破沉默,哪怕背一遍元素周期表也好啊。
片刻后,凌成尧问:“你不记得?”
间歇性失忆这种事儿属于不可抗力,可谓推卸责任的大好借口,林牧瞬间觉得轻松了那么一点,吁口气说:“是啊,我本来在自己床上睡得好好的,结果一睁眼,duang,就跑到你这儿来了,感觉就跟变魔术一样。”
凌成尧表情并不惊讶,似乎已经猜到了这种情况,平静问:“中间过程你都不记得了?”
林牧使劲儿摇头以示真诚,然后又瞟了瞟凌成尧的脖子和嘴巴,压低声问:“这次我干嘛了?”
凌成尧语气像在自言自语,“如果我说了,你大概会再失忆一次。”
林牧明显理解错了这句话的意思,觉得这是凌成尧在变相控诉自己臭不要脸,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尴尬起来,认定自己果然是又耍流氓了,而且大概过分到了不失忆不足以平民愤的程度。
安静片刻之后,林牧清了清嗓,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实不相瞒,就怕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在门上搞了五道锁,真的,整整五道。”而且都是不重样的,可以说是物理和魔法防御都备好了,谁能想到还是不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