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舔了舔唇, 微微侧目看着萧忌:“夫君……”
看来萧忌是真的累了啊。
“嗯?”萧忌握着赵旻的手,轻轻一夹:“怎么?”
“阿旻不愿意?”
“不是,”赵旻摇摇头:“阿旻只是觉得你好幸苦。”
赵旻是真的心疼萧忌。
想象一下, 从西北回来面前这个男人心里就装着他的心事。
平心而论赵旻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发现萧忌这几个月来有些奇怪呢?那是因为自己到了产后期,萧忌几乎每日守着他寸步不离,晚上按摩哄睡, 事事亲力亲为根本抽不出来时间。
即便这样了萧忌还计划着要背水一战。眼下看是萧忌赌赢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可若是萧忌输了,那便是他的命。
殚精极虑至此,房事都不想动了。
小孩儿说罢, 浓稠的长睫一垂,耳尖红了起来,乖巧的模样看着人心暖了几分。
乖乖的, 认认真真的。
萧忌有几分后悔方才‘卖惨’过力了。
“夫君没事, ”萧忌顺着小孩儿的背, 蹙了蹙眉心,安慰道:“乖, 夫君不累。”
赵旻蹭了蹭眼泪,伏在萧忌肩上,抬眸与他对视:“阿旻……阿旻可以做……夫君躺着就好。”
萧忌:“……”
滑了滑喉:“嗯。”
……
眼下已经入了秋,夜晚天气凉爽。
赵旻洗漱完有点畏冷,裹上了鹤氅。
王总管让小厮将热水送到了内殿的,方才赵旻洗漱完,便又换了热水。
不过都是一起烧的, 等他洗完可能都有些凉了。
想到这里,本来准备用些白绒给的药膏的赵旻又去拿了件氅衣, 掀开珠帘,来到浴桶前,将衣物挂在了竹纹玉质屏风上。
头里正在洗漱的萧忌好像听到了他的动静,喊了声:“阿旻?”
赵旻停住脚步,“阿旻给夫君拿了件衣服,这会儿天有些凉了。”
赵旻话音刚落,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少顷萧忌便只拿着一块浴布出了浴桶。男人身材颀长,背光而来,身上带着湿濡的水汽,极有视觉冲击。
赵旻耳尖一红不等萧忌出门,他就匆匆回了卧房。
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萧忌便大咧咧地敞着氅衣,赤足走进内殿。
男人乌黑的长发还湿着一块巴掌大的浴布搭在颈间,水痕顺着麦色的肌肤滑落。
赵旻眉心一紧,拿了快浴布上前,变成了乖巧懂事的小妻子:“夫君头发还湿着呢。”
萧忌淡淡“嗯”了声,顺势拉着小孩儿的手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大刀阔斧往床上去。
“嗯?”
赵旻身子一轻,再睁开眼,自己被萧忌按在腿上。
男人带着凉意的鼻尖往自己的脖子里探,赵旻咕哝道:“夫君,阿旻先给你擦擦干净。”
萧忌有些急躁地应了声,手扶在小孩儿腰间,那不堪一折的腰似乎又软了许多,像一块温软的玉又像是一节细腻的绸缎。
赵旻小手里揪着一节浴布,擦着擦着就没力气了,可怜兮兮的伏在萧忌肩头:“夫,夫君不亲了。”
“嗯,”萧忌嘬了最后一口,单手托着人,掀开了自己腿上盖着的薄薄一层衣物。
握着小孩儿的软腰,有些急躁的唤了声:“乖阿旻。”又低声道了句不能入耳的荤话。
赵旻:“……”脸一下爆红!
小手推搡着萧忌:“不许。”
小孩儿舔了舔唇,带着一丝怒气羞怒羞怒地看着萧忌,命令道:夫君不许……不许乱说。”
萧忌低吁了口气,沉沉“嗯”了声:“不说。”
赵旻反应了一会儿,但萧忌想要他做什么的意思明显不过——
但是他确实是答应了萧忌的。
一个多时辰后。
赵旻颤着肩头,吐着舌尖,绷着身子缩在萧忌怀里,气喘吁吁:“夫君,真的不许咬了……”
“这是什么?”萧忌把玩着方才赵旻拿着的药膏,看样子像是白绒给的。萧忌想起之前,白绒做的安神香眉心微微一紧:“难道是白绒给阿旻的?”
萧忌说话的时候便安静下来了,他缓了口气,“是,今日白绒给阿旻的。”
“阿念现在身边有奶娘在,用不上阿旻了,但是产后的身子有些特殊,”赵旻说着,垂眸,看着萧忌捏着他。
赵旻咬了咬唇:“用一些药,能舒服一些,不过不用也行……阿旻问过先生了,男子到底与女子不同,就是不涂药,忍个几日就消下去了。”
萧忌双指突然并拢,“嗯?”
又俯身轻轻在小孩儿脸颊落下一吻:“用不上。”
赵旻头皮都麻了,小手死死揪着萧忌的头发,推搡他的脑袋:“夫君…夫君阿旻要生气了……”
赵旻这次真的生气了,见萧忌不肯住手,俯身吻上在萧忌唇上,乘其不备咬了一口,尝到了点血腥味儿。
萧忌只是淡淡‘啧’了声,舌尖卷着带着血渍的津液,一把抱着小孩埋进了被褥里,哄人:“乖,为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