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被他背着走了小一段路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正在于策背上,于策托着的腿窝, 他紧贴着于策的脊背。
走路的起伏中, 他能清晰地听见于策均匀的呼吸,一时间耳上莫名染上了绯红。
大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扫之前的焦躁, 脚步都欢快了些。一直冲在前面开路甚至还能顺道撵个鸡仔。
姜勤幽幽地看了大米,眼神落在于策的侧边, 以他的角度可以看清楚不少东西,比如偶尔滚动的喉结。
盯了好几下,他忽然兴起伸手摸了过去, 突起的喉结果真随着他的手指滑动起来,他正玩得有意思,猛然发觉身边的景物似乎没再动, 这一瞬他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于策停下来了。
姜勤有些尴尬地抬起头针对上于策那一双墨黑色的眼睛,他慢慢将手放下来,装作不在意地扭开头,指着大米道:“看!他又在撵鸡仔!等下又得被大娘说。”
说完,他感受到于策还是没动静, 默默低下头靠在于策的肩膀上,小声道:“对不起。”
他忘记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还有喉结,他不该兴起去玩也不该伸手摸来摸去。
半晌,于策还是没动,周围一瞬间只能听见树叶沙沙的声音。
就在他正准备抬头的时候, 听见于策笑了一声。
他慢慢探出头去看,只捉到了于策扬起的唇角。
姜勤正准备也跟着笑起来, 却听见前头传来一句。
“姜勤,这个得晚上摸。”
自此姜勤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只想一个人缩在窝里面壁思过。
奈何脚上的伤不准他有任何逃避,于策快速用冰水打湿毛巾覆盖上来,丝丝凉起进入红肿发热的内里。
于策怕后续肿得更厉害,一直掐着时间给他换毛巾,一直来回几次,姜勤的羞耻心也没了,任由于策摆弄。
于策似乎处理经验确实很足,半天下来,他就感觉那块地方好了不少。
中午自然是于策做的饭,姜勤被勒令躺在床上吃,并且还有一份鸡蛋汤放在旁边,远处的大米饭食却是简陋,大米抱怨地嚎了声,见屋内没人搭理自己只能认命地低下头去吃。
这几日姜勤都在床上度过,脚上没包什么纱布,几次下来明显能看到脚踝消肿了,他小心地活动了下,也没有钻心的疼痛。
他自觉已经好了。
“不行,明日我和大伙上山砍树顾不上你,要是再摔了容易骨折。”于策为了让姜勤吃好饭,还特意打了一张小桌子放在床榻上,这会听到姜勤想跟着一起上山他想也没想立刻回绝。
姜勤也知道毫无指望,只是还想试探地询问一下,得到否定答案后他果断躺平,等他修养好了再去帮忙。
一连两周,姜勤被迫卧床,只能从于策那里得知房屋进度,好在大家都快,主梁已经搭建好,就剩下瓦片和前门,再将里面的地铺上碎石子基本就算完成。
瓦片数量多,都堆积在墙面下,一排排累挤着。
姜勤伤好之后就帮着在下面抬瓦片放在篮子上吊上去,铺瓦是一项技术活,他学了两遍没学明白还掉下去砸烂一块后自觉下来抬瓦,于策和同村几个青年上去铺。
光是铺瓦就花了几天,眼见春耕快要开始,这些日子更是加快进度,于策晚上都在那边忙活,势必要在春耕前住进去。
幸亏老天爷赏脸,中间也没下过什么雨,一切都顺畅非常,姜勤带着几个愿意来帮忙的大娘一起用水桶铺上碎石头,前门的门槛也正式落成。
于策为了更有模有样,提了好几刀肉请秀才老爷亲笔题了字,用匾额挂在大门上,颇是有几分城中府邸的样子。
姜勤站在门前,抬头看着匾额,虽说是用碎木板做成的匾额再搭上秀才的字但确实有几分陋室的意味。
屋子建好的的当天,姜勤把工钱结了一下。村民们接过串好的铜板后,没忍住掂量了几下,笑得龇牙,谁家在村里帮忙还有拿钱,这几年来不就于策一家,不仅如此,听说明天中午还有饭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