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在县衙门后面, 有老人在,一路上无人敢阻拦。
不一会, 两人就来到一处昏暗的地下, 门口守着的衙役一见老人连忙迎上前来,“哎呦,爷爷您怎得来了。”
老人不和他们客套, 指着于策说:“有个小兄弟想来看看昨日被关押的人,这不央求到我这, 我与这小兄弟也是有些缘分,想着帮一把子。”
“几位,不耽误时间吧。”
衙役忙说不耽误, 衙内本就无多少事,现下又闹饥荒,关押的人更是断了几天粮, 都病恹恹的躺在地上, 也没了以前的猖狂,他们的活计也就更是松快。这回县令他爹有事相求,哪有拒绝的道理。
虽说这般想着,引着那欣长男人去开门时,还是不免多看了几眼, 心里琢磨这人有什么能耐竟能让老人另眼相看。
一路到了关押陈厚的地方,衙役悄声说:“兄弟快着些,也不要做的太难看。”
于策拱手道了声多谢,从怀里掏出两个银裸子递过去,衙役一见赶紧接过去, 轻咳一声不再说什么。
木门落锁,于策看着里面浑身脏污的男人, 脚跨进去,蹲在陈厚的身侧,见他没醒,便从怀里拿出一把石刀,刀尖一点点划开手臂,鲜血瞬时冒出来。
陈厚被疼醒了,睁开浑浊的眼睛一看是于策,全身一震,再看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划开好几道血痕,忙想躲开,可浑身因没有进食而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将他的手臂划成一块一块,如错落的棋盘。
“于策,你这是为何。”陈厚哪经得过这种疼,发着抖问。
于策不回话,划开后用力挑起一块肉拔出来,忽视身下人爆出一声凄厉的痛叫,将这块肉放在陈厚的嘴唇那,等血水一点点润开他的唇瓣,才说了话,“不过想试试你如何割别人的肉,以为你真不疼,没想到这般不经用。”
空气中不知何时起了尿骚味,于策冷嗤一声,把肉全都塞进他的嘴里,任由石刀刮破嘴唇,喉间,一时间血水占满了石刀。
“陈厚,做畜生也得有个畜生样,你害自己人我当不管,你怎疯了竟敢害我家。”于策想到大夫的叮嘱,眼眸一暗,手上更是收不住力道。
“唔唔唔......”陈厚疯狂挣扎起来,无力地手抬起来握住于策的手腕,妄图使他停下。
嘴里的石刀不知不觉已经绞烂了他的舌头,那块属于自己的肉好似要进去胃部。
一想到此,他就恶心不止。
瞧着眼前这人疯狂的眸子和刀柄露出的寒光,陈厚此时才醒悟于策根本不是什么善茬,之前在姜勤面前表露出的温顺都是假象!
“唔!”陈厚睁着眼,双目瞪大,喉间一个滑动,竟真的将肉吃了下去。
察觉到此,于策才慢慢松了力道,淡淡地道:“吃了自己的肉是什么感觉?”
“呕!”陈厚双手用力扣动自己的喉间,顾不得嘴里的伤口一直探进去抠挖。
于策冷笑一声,那他的衣服把沾血的石刀擦干净后,从腰间掏出引虫粉,抬手往下一倾倒,褐色的粉末慢慢往下飘落,落在这人的全身。
做完这些,于策才算解了气走了出去。
外面的衙役坐在桌上喝酒,见于策出来就当没看见一般,他们不是没听见声音,只是收了银子便默默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