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在alpha面前取下腺体贴,只能是邀请◎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他们在房间里叫餐, 侍应生送来红酒烧牛肉和小羊排,梁叙将主灯全部关闭,卧室里的光线昏黄到暧昧, 梁叙洗漱后换了件宽松的睡袍,他拿出珍藏的红酒, 倒在了时律面前的酒杯中。

红酒的牌子是花体的外文,笔锋拉出长长的尾迹,不是英语, 大概是某知名酒庄的名字, 梁叙在这种场合拿出来,时律猜它昂贵的要死。

他依然不是很懂品酒,只是觉得今晚应该和梁叙喝上一杯,可是喝着喝着,喝到微醺, 某种更馥郁的酒香覆盖上来,它的前调比葡萄酒更加清冽, 后调却更加浓烈, 像是在温和的水调里参杂了焚香和皮革,时律呼吸一窒,条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

梁叙取下了腺体贴。

Omega在alpha面前取下腺体贴, 只能是邀请。

时律确实信息素钝感, 可他也确实是个alpha。

时律抬眼看他, 梁叙还是从容镇定的模样, 睫毛垂下来,在银框眼镜后落下一片扇子似的阴影, 可手指却无声扣紧了桌子, 像是在紧张。

时律心道:“他居然在紧张。”

他第一次看见梁叙紧张。

梁叙自诩阅历足够, 论起个人魅力,他不输给任何青春年少的Omega,可他与时律毕竟差了足足十岁。

十岁,足以让眼角略带暗纹,足以让身体僵硬死板,而时律在酒香中微醺,却只能看见年长者眼前晃着的链子,和他那眸中的默许。

他越过长桌,便试探性的握住了梁叙的腕子,问:“可以吗?”

梁叙便笑了:“当然可以。”

于是吻落了下来。

气味相互交缠,体温相互传递,昂贵的红酒杯晾在一边,品酒人忙于品尝另外的酒,无暇顾及它。

时律与梁叙双双倒在大床上,年长者仗着虚长几岁,妄图掌控局势,他尝试着向年少者传授方法,教导他如何去做。

可惜的是,时律根本不需要方法。

他只是凭着本能寻到了Omega的致命,犬齿摩擦过腺体,尖牙轻咬皮肤,梁叙便已溃不成军。

他与心仪的alpha亲吻,拥抱,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那样,可等手指往下,轻微的刺痛传来,梁叙还是很轻的颤抖一下,缓缓闭上眼。

这一步走出,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以他的身体状况,被alpha深度标记后,倘若alpha之后情系他人,梁叙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更何况还有也老爷子一座大山,届时,财富,权力,地位,统统拱手他人。

时至今日,梁叙心中仍有一丝迟疑,他是否在信息素之中被本能冲昏了头脑,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决定,可当他身体僵硬,时律第一时间察觉,然后停下来,安抚的亲亲Omega的脸颊。

梁叙在着亲密之中稍许放松,抬头看他,时律面带关切,像是在询问他怎么了,于是他释然的放松了自己,等待alpha下面的动作。

但是只有两分钟,他就再次紧张了起来。

梁叙的脚背崩的极紧,alpha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某些姿势,两条长腿被拉起架住,年少者的手指抚过饱满圆润的大腿,而年长者浑身僵硬的像个木板,全然没有留时律住宿时的从容

——他的眼镜再次撞歪了,松松垮垮的挂在鼻梁上,每每想要出声,又兀自吞下,嗓子里却只有压抑的喘息。

眼看他真的难受,眼中都含了水色,时律停下动作,又亲了亲他,算作安抚。

第一次标记时,梁叙就习惯于将所有声音抑在喉咙中,险些让时律以为他是哑巴,现在心意相通,居然还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