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翊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向导期许的眼神中,茫然的点了头。

陆旒便亲了上去。

他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舔和咬, 牙齿揪住皮肉,婴儿般吮吸起来, 从哨兵的眉骨往下,一路亲一路咬, 巧克力色皮肤上留下深粉色的印记, 像挂着一层草莓味的糖霜。

齐翊微蹙起眉头, 哨兵的五感本来就比普通人更敏锐, 身体上的怪异令他头皮发麻,无论是唇舌濡湿柔软的触感,还是坚硬锋利的牙齿, 亦或者咬出印记后,向导安抚的舔舐,都让他情不自禁的崩紧了身体。

偏偏向导还要一路夸赞下去。

陆旒亲亲哨兵的眼睫, 要哇一声:“齐翊你的睫毛好长好漂亮。”,亲亲哨兵的喉结, 又要哇一声:“吻上去会颤抖诶, 圆圆的好像巧克力。”,,还不等向导夸赞, 齐翊就闷出声。

陆旒却以为他咬痛了,还要安抚的吹吹气, 再舔一口。

齐翊抬起手臂, 遮住眼睫,声音闷的发苦:“够了。”

天花板上的大灯正直白的映照在他的皮肤, 让齐翊有些晕眩。

陆旒没有关灯的意识,他任由巧克力色在面前铺呈开来,配上淋漓的汗水,灯关下呈现出蛋糕淋面般的透亮色彩,像糖葫芦外层透明的糖衣。

此时此刻,哨兵就是向导面前最美味可口的糕点。

齐翊经受不住的向导过于直白的打量,他哑声道:“陆旒……”

却是说不下去了。

向导咬了咬掌下的面包,顺手捞起一条长腿,惯例啃了一口,然后沿着笔直漂亮的线条一路往下瞧

——哨兵时常锻炼,双腿骨肉匀称,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手指用力的时候,能微微凹陷进去。

陆旒诚实的赞叹:“齐翊,你的腿好长,好直,好漂亮。”

齐翊嘴唇蠕动,依稀说的是:“够了……”

可惜声音沙哑,陆旒无视了这句话,继续往下赞叹:“连脚踝也很漂亮。”

“……”

齐翊脚背绷直,脚趾微微蜷缩。

太古怪了。

向导给予的刺激很轻微,仅仅是吻和赞美,像是羽毛滑过皮肤,并无大碍,却痒的出起,这微末的感受聚沙成塔,最终化为无声的折磨。

他实在受不了向导审视的目光,一个翻身坐起,扣着向导的手举过头顶,形成了压制的姿势。

陆旒茫然无辜的与他对视,眼眸清澈又无辜。

“怎,怎么了吗?”

向导惴惴不安的问。

“……”

齐翊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无奈,向导的表现就像他那只笨笨的豚鼠,明明都伸出舌头咬人家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齐翊有气也发不出来。月卞

最后,他只是哑着嗓子,闷声道:“我来。”

陆旒眨眨眼,放心的将主动权交给他,兀自躺平了。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记得伙伴的们教导,不时诚实的夸赞:“齐翊,喜欢,舒服。”

回答他的,只有哨兵脖颈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以及额头滴落的冷汗。

……

等哨兵脱力躺下的时候,向导餍足的抱紧了他。

陆旒开心又高兴,亲了亲齐翊深粉的脸颊,舒服的往他怀里蹭来蹭去。

他嘟囔着:“喜欢,和我结婚,结婚!”

这是江巡教的,安抚和承诺,嗯,没错,就是这样。

齐翊只觉得比跑了十遍操还累,眼皮都抬不起来,半梦半醒着附和:“好,结婚……结婚。”

他将向导往怀里按了按,睡着了。

不多时,一道黑影在齐翊身边浮现。

——齐翊是筋疲力尽了,凯撒可还没有。

豹子闻到了向导的气味,早就想出来了,却一直被齐翊压制着,现在才找到了机会。

它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散着不寻常的气味,是他从来没闻到过的味道,凯撒狐疑的转了转大猫猫头,不明白味道从何而来。

像是齐翊和陆旒的味道,但又有点不一样?

它狐疑的在床边踱步,最终放弃了追寻,打算躺进向导和哨兵的中间。

可惜,床上的两人太亲密无间,猎豹一时竟然插不进去,只能遗憾的在床尾睡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另一道精神体,悄然在床边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