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乐说:“我的组员还不熟悉, 也不大方便一起玩。”
他的同组是林筱佩和小橘子,两位女士。
“夏秩和你也不太方便。”柏越居高临下地通知秦恒乐。
这莫名的理直气壮让秦恒乐愣了愣:“...你为什么管这么宽。小孩子过家家吗, 他只能和你玩?”
稍作反应之后, 秦恒乐的语调也逐渐昂扬起来。
虽然柏越名气比他高很多倍,但他并不怵。因为自打毕业后他一直在娱乐圈这般横冲直撞,每次都能奇迹般得逢凶化吉, 培养出了勇敢坦率的个性。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刺啦刺啦冒火花。小船攥紧夏秩的裤子,仰着脑袋左右看看, 默默为舅舅加油。
夏秩有些为难。就实际情况而言, 柏越对秦恒乐的敌意更大一些,介于他高中时候有误伤秦恒桉的前科, 似乎又像在随便耍脾气。
而秦恒乐毕竟是夏秩铁兄弟的亲哥, 人家的弟弟特地嘱托了好几次,没有冷落的道理。
于是夏秩说:“学长, 那我带你去玩一会儿吧。”
秦恒乐对柏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像一张白纸, 但有时候更容易被误会成挑衅。
他准备和夏秩一起去骑马场地。
小船反手抱住夏秩的腿, 挂在上面不让他走。
夏秩摸摸崽, 把他抱下来:“回去好好睡觉哦,醒来就又见面了。”
然后又看看柏越,本来想劝两句, 但看到对方不服气的表情, 忍不住笑了下:“你也是。”
柏越:“......”
萧瑟的草原上, 他和小船看着和别人远去的夏秩, 一时无言。寒风乍起, 摇着秋草簌簌。
船船站在舅舅腿边,皱皱眉头伸出小手,指着夏秩的背影:“树树。”
柏越把他抱起来,目光看着远方:“叔叔跟别人走了。”
船船绷起小脸,肉嘟嘟的脸颊更加明显。他沉思一下,握起小拳头:“追呀。”
柏越捏捏他的拳头:“可是你要回去午睡了小崽。”
船船振奋摇头:“不碎!”
*
另一边,夏秩跟着秦恒乐到达了骑马场地,却收到了对方中午不开门的消息。
“这大太阳的,谁会在中午来玩,不是找晒吗?马也休息了,两点以后再开。”看门的蒙古大汉眯着眼睛,躺在摇椅上。
“那下次吧。”秦恒乐的兴致并未受损,和夏秩说,“草原景色真好看,可惜叶子都黄了,应该夏天来比较好,肯定满眼绿油油。”
听到他的话,夏秩想起小船崽昨天画的草原画,就是绿色的,而非眼前的漫天金黄。
看来在作画前小脑袋还会进行想象加工,不知是不是在宣传册上看到的。
又从绿油油莫名想到了柏越身上的香水味,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思绪乱七八糟,不由走神。
没得到回应的秦恒乐转头看了看夏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