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安的动作急切又生涩, 可是在亲上来的一瞬,两个人的动作都顿了顿,唇贴着唇, 鼻尖蹭着对方脸颊,眼睛睁开着,看见彼此眼中的对方,像是在看一面小小的镜子。
呼吸微沉,舌尖从唇缝吐出,试探地去舔, 周松感受到那一点湿润的柔软, 才慌神地把漂浮的思绪拉回来, 手推拒金佑安的肩膀,想要侧开头躲避。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周松的后脑勺被捂住,金佑安的眼神幽深, 带着点强制地撬开周松的唇,防线破开,周松被牢牢禁锢在金佑安怀里。
纠缠、咬//弄。
颜色浅淡的唇变得红润,呼吸交缠在一块儿,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声更加鼓噪,震耳欲聋,昏暗的室内使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遮挡了白天夜里心里不知名的情绪,将它们的难过、纠结化身为欲/望。
没有锁链, 就这样释放。
周松躺在了沙发上,不自觉地搂住金佑安俯身下来的肩膀, 丝绸般顺滑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胸前,发尾扫在脸颊上痒得过分。
他不由抬手抚去, 微微仰起头,像是在索吻,金佑安搂住他肩背的动作就放慢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渴望。
金佑安低下头,很轻地在周松的嘴上咬了一口,抱怨:“你把我的嘴唇咬破了,好疼。”
周松难得反驳:“……是你先咬我。”
金佑安显然是生手,不会接吻,横冲直撞的,像个想要吃糖果却不会剥开糖纸的小孩,要不是周松性子好,张开嘴乖乖等他亲,换个人估计要抱怨死。
“我是第一次!”
金佑安察觉到自己被质疑吻技,登时恼了,他才不要在这种地方被周松嫌弃,一说这话整张脸表情都活跃起来了,急着辩解,人直起身子,“我可是非常洁身自好,根本不屑于跟那些人玩儿,你知道你可赚死了,跟我亲一次你出去不得跟别人炫耀个一年半载。”
他喊完又一脸严肃地警告周松:“你可不要真说出去。
说出去要是别人问,接个吻嘴巴都咬破了,他脸往哪里放。
周松哪里会跟人说,他侧头,脸颊贴在自己的手臂上,发觉烫意,不禁庆幸屋内没开灯,否则还不知道脸红成什么样子。
“我不会说出去的。”周松声音沙哑,在昏黑的室内有种异样的诱惑。
低低的、柔软的,像是随时都在邀请。
至少放在金佑安耳朵里是这样的。
周松怎么那么多把戏!
明明他已经把刘老板那个猪头递过来下了药的酒都倒给盆栽喝了,现在身体为什么还是会这样……想要……
金佑安身体烧起来,他猛地凑近周松,还没亲上,周松就顺从地微微张开嘴,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呈现出允予允求的模样。
在沙发旁小茶几灯光的照射下,周松的神情柔软而羞赧,他看着金佑安,黑眸润亮,见人不动,又像是发现自己太过主动,退缩般要把手收回,人缩进沙发里。
只是可惜,下一秒金佑安就牢牢制住他的腰背,把人捞出来,重新吻下去。
周松迷迷糊糊地被亲得晕头转向,金佑安口中有很淡的果酒的味道,身上的香薰味混杂着果香,亲久了他身上也像是沾到了点。
睡衣下摆被掀开,领口的纽扣散掉几个,露出大片的皮肤和瘦削平坦的胸口,周松感觉到濡湿的吻落在胸膛时,如在梦中的魂魄遇到急刹车似的跑回来。
这会儿他才发觉抵//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
周松连忙抵住金佑安的脸,双手捧着他的脸把人从自己胸口抓起来撑住,又臊又无奈:“……不要亲。”
金佑安急得手去抓他:“为什么!凭什么不给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