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权臣摆烂第十七天

谢清碎有些困倦,但又不到很想睡觉那种程度。

他被萧烛抱在怀中断断续续地碰触,也没有做很过分的事,连衣物都没有解开,谢清碎还没洗澡,不想和他发生些什么,他这方面有点挑剔。

萧烛于是只能亲吻他的脸颊和脖颈。

岭南王生了一双薄唇,看着是个薄情的长相。

不过亲人的时候存在感倒是很鲜明,唇瓣很烫,落下的力道也没轻没重,谢清碎常常感觉像是个火炉贴上来。

他在萧烛腿上坐着,男人的手臂环过他腰间,一只手抵着他的后背固定,另一只手把着他腰侧,埋首在他颈间。

谢清碎瘦弱,身高上不明显,但侧面就显胸膛腰身单薄,这样被把着,萧烛的手几乎抓满了他一半腰身。

隔着衣物热度传递过来,谢清碎像是被烫到,往旁边躲了一下。

那只手也跟着如影随形地覆上来,跟条跟脚狗一样,只要不明确地让他滚,就总甩也甩不开。

谢清碎被他拱得热烘烘的,呼出的气息都染着温度。

这个姿势有些受制于人,好像被人抓在掌中一般,谢清碎并不喜欢被人掌控。

如果他愿意被任务掌控,先前也不会直接躺平摆烂。

但此时好像也说不上那么严重,只是被抓两下。

被他表达了不想做后,萧烛没有做更多的事。

自从岭南王第一次擅自动作被他差点拉入黑名单后,往后都一直还算听话,不干不该干的事。

况且,习惯之后,他也不算讨厌这个温度。

谢清碎因为身体不好,天生体温偏低,冬天卧房中都要比别人多加几个炉子,和体温高的人靠在一起,会有种微妙的舒适感。

谢清碎长期坐着伏案工作,最近因为赶了一阵子工,腰背有些不舒服,被这样捏着倒是还好了一点。

……好像还行。

警告岭南王两句别在他会被衣物露出来的位置弄出痕迹,就随他了。

谢清碎在他怀中轻哼两声。

萧烛的手隔着衣物在他腰间滑动一下,察觉到什么,问:“腰上不舒服?坐久了么?”

谢清碎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到的,他也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

未免过于敏锐了。

谢清碎承认:“有一点。”

萧烛便说:“我帮你按按?略懂一些。”

合作方主动要求提供额外服务,谢清碎想了想,不要白不要,没有拒绝。

他点点头,于是又被萧烛抱到床上。

萧烛将他外衫撩起来,没有脱内衫。

倒不是他正人君子,只是他常年习武,指腹有些粗粝,平时只是单纯摸一摸谢侍郎,都能把人弄的满身痕迹,像是遭受过什么不测一般,现在要刻意用力气按摩,还是隔着一层衣物好些。

萧烛没用很重的力道,甚至刻意放轻很多。

饶是如此,等结束的时候,谢清碎腰背上的情景还是很惨烈。

萧烛掀开看了看,一片热烫的红,杂乱的指印痕迹,背上沁着薄汗,是疼出来的冷汗。

谢清碎中途倒是没抱怨叱责,只是时不时闷哼。

萧烛将人翻过来,看见他眼底一片水痕,眼睫也有些潮湿,脸颊泛红,下唇被他自己咬出痕迹,呼吸喘动。

像是被活生生好好欺辱过一通般。

这样子——

萧烛静了一瞬,在给人按摩过程中就缓缓燃起的心火,像是被塞入一捆干草,轰然点燃。

即使知道不是因为那种缘故,萧烛还是不免呼吸加重。

毕竟无论如何,谢清碎这幅样子是被他弄出来的。

光是这个认知,就已经让他压抑不住。

他还搭在谢清碎腰侧的手不自觉收紧,而后俯下身,去寻找谢侍郎被自己克制地咬出痕迹的唇瓣。

被谢清碎一扭头避开了。

他喘得厉害,胸膛起伏,一副已经被弄得有些错乱的模样,眼中却透露着明晃晃的嫌弃:“出了好多汗,别碰我。”

要碰他的人自己都不介意,他倒是保持警惕,不肯在这种状况下和萧烛厮混。

萧烛:“……”

他沉默地缩回去。

其实他平日在别人眼中也是个洁癖很重的人。

或许是因为儿时看多了父王后宫中秽乱,觉得无趣,平时并不喜欢旁人近身,更别提让他去碰一个淌着汗的人。

若是早几年和萧烛说这话,他大概会觉得说话的人在发疯。

可惜谢侍郎不情愿,他想得再多也没意义,岭南王如今仍要摆正自己的地位。

谢清碎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要被捏碎的战栗感中缓过来。

哑声道:“王爷这么熟练,岭南王府还教人按摩吗?”

虽然过程很不耐受,但结束之后确实有轻松之感。

萧烛没唬他。

岭南王确实是个讲信用的人,谢清碎对这点还算满意。

萧烛声音压着沙哑:“不熟,只是学过穴位。”

习武之人大多也是半个人体专家,对人体的穴位结构精通。

因为小时候被老岭南王的侧妃下毒害过,萧烛还学过一些医药常识,不多,但结合一下人体穴道给人松松骨头按按摩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萧烛从前大多将这些知识用于杀人,有些穴位下的力道足够重就能使人麻痹、疼痛,甚至死亡。

这还是第一次用于服务愉悦别人。

成果还算不错,只是有些变相折磨自己。

谢清碎出了一身汗,不肯再让他近身亲吻,萧烛就拿了帕子给他将身上的汗擦干净,这个谢清碎倒是不拒绝。

折腾了这一通,发了汗,谢清碎酒意褪去很多。

他清醒了些,等身上的汗不再冒了,把岭南王推开让人自己藏好,自己出去卧房一趟,让下人准备沐浴的东西。

谢清碎虽然喜欢喝酒,但并不喜欢身上沾染酒水异味,况且还出了汗。

只是刚喝完酒不能沐浴,会导致人体会酒精吸收加速,醉的更深更厉害,要延迟一些才安全。

小厮准备了浴桶和热水,收拾好后就自觉离开,谢清碎到侧室沐浴。

他刚脱了衣服泡入水中,一入水腰背被磋磨过的地方就疼了一瞬,他脊背瞬间绷紧,水波摇晃两下,溅起水花。

谢清碎轻轻嘶了一声,在心中暗骂了萧烛一句。

不过他也知道疼主要是因为自己皮肤太薄,又对疼痛不耐受。

岭南王尽心尽力的为他提供合约之外的服务,并无错处。

但还是有点迁怒。

在身后有人将手放到他肩头时,“啪”一声拍开。

被他拍开的人也不恼怒,顿了片刻,问:“按疼了?抱歉。”

谢清碎:“嗯。”

片刻后又说:“不是王爷的问题,不必如此。”

萧烛不接他的话,只是:“我下次再轻些。”

说着,他从旁边拿了水瓢,舀起热水落到他肩头。

热水顺着流下去,将长发濡湿。

有些黏黏糊糊地贴在他颈上,萧烛把这些发丝拨开,不让它们缠在谢侍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