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三虎被蛇缠着不敢动,只能站在原地骂街。
“这是我自己做的毒丸,等会儿你就会全身发痒,若不及时解,明日便会转为疼痛。待到后日,你就会在又疼又痒中死去。”
“你个毒婆娘,果然最毒妇人心!”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
“说什么?”
“为何要杀我们。”
“你们发现了我们的牛,自然不能留。”
“这就要杀人?我不信。”
三虎朝方晓夏吐了一口唾沫,花竹拉她避开了。
不多一会儿,三虎身上的药效开始发作,他没了刚才的狠戾,嘴里的叫骂声也转为求饶。
“你说不说?”
“说说说,姑奶奶快把解药给我。”
方晓夏递给三虎一粒药丸,“这药能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毒素,若你不说实话,只需一盏茶的功夫,马上就会复发。”
一小粒药丸被三虎囫囵吞下,他身上的奇痒很快就褪了下去。
“老三!不能说。”二虎给三虎使眼色。
“那你去试试这痒药?!”三虎瞪着牛眼,朝二虎回道。
“快说吧,说完给你解药,否则痒死痛死我都不管你。”方晓夏催道。
“晓夏姑娘,我们实在冤枉。没有人想要害你,我们要杀的,是花竹。”
“为何要杀我?” 花竹跨前一步,站到三虎面前。
“你挡了我们财路,自然该死。”
“我知你们靠殡葬之事营生,但是如今,患疫之人,却不好发丧,就地掩埋或者焚烧是最优的选择。我领了朝廷治疫之命,不能让你们入城。”
耳边传来一阵干笑。
“花大人真的以为我们赚那几个死人的钱。”
三虎话没说完,身体又开始发痒,方晓夏板了脸,对他说道:“有话快说!”
三虎刚尝过奇痒难耐的滋味,不敢怠慢,当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我们是借发丧之名,将驭灵人送进城。”
此言一出,花竹暗自吃惊,他将这话在心里来回咂摸了几遍,脑内曾经混乱的几条线渐渐变得明晰。若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么他今日便是走了大运,稀里糊涂地摸到了通天教在临安城势力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