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比原定的日子迟了两天才回。
彼时已是天黑,应闻隽正坐桌边处理文件。赵旻果真说到做到,他不在的这几天里,每天都会有人来给他送文件,又有一人做代表,每天两次朝他汇报,代他同掌柜们之间传话,处理杂项。除此之外,赵旻还允许他往外通电话,只是每次往外打,或是接电话时,得管家在一旁看着。
今夜就是在应闻隽打电话时,赵旻一身酒气地回来了。应闻隽听见了动静没管他,还是张妈走进来,说赵旻在发酒疯,一直喊应闻隽的名字。
张妈为难道:“应先生,您二人还在吵架吗?您去看看他吧。我瞧着少爷从四川回来不太正常,刚才还哭了,我去看他,要给他擦脸,他还跟我笑,一边哭一边笑,怪吓人的。”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二人只是寻常拌嘴,还是管家拉拉她的衣袖,悄悄摇了摇头。
应闻隽没吭声,打完电话,往屋子里回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发现大门敞着,赵旻秉退一众下人,独自歪坐在门槛上,地上堆着几个酒瓶子,竟都是空的。
管家跟在他后头,极有眼色地补了句:“少爷带着大太太回四川,是去处理一些陈年旧事,旧事重提的滋味不好受,想必少爷心里正发苦呢。”
应闻隽看他一眼,屋门“当”一声关上。
赵旻没等来他要的关切,自嘲地笑了笑。
他向来是不高兴就要折腾人的脾气,当即拎着半瓶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着应闻隽那屋子寻晦气去了。
赵旻挥手,让守在外头的两个人退下,抬手在门上装模作样地敲三下,见没人来开,便直接推门而入。
应闻隽没在床上,拿着件衣服似乎要往外走,见赵旻闯进来,便把衣裳放下了。赵旻醉醺醺地扑上来,一手搂着应闻隽,头往他肩窝里埋,撒娇道:“应闻隽,你帕子呢?”
“我什么帕子?”
“总绣竹子的那个,我先前从你那里偷的那个不见了,你得再给我绣一个。”
应闻隽答道:“我不会,我的都是我娘给我绣的,再没有了。”赵旻哦了声,又道:“那帕子不给,给点别的总行吧,应老板,你要发财了。”
见他已开始胡言乱语,借酒发疯,应闻隽想要推开,赵旻却搂得更紧,不依不饶道:“我名下多了好多财产,属于我妈的东西,我都拿回来了,古董字画,房契店铺,一样不少,不止没少,还多了许多,就连那个老不死的被冯义骗走的那些钱,现在也都归我了。”
他仰头把酒瓶喝到见底,随手往地上一丢。
应闻隽上一秒听到酒瓶子碎裂声,下一秒赵旻就吻了过来。他一手摁住应闻隽的脖子将他挤向自己,一手掐住应闻隽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强势地把嘴里的洋酒混着唾液渡了进去。
洋酒的劲儿虽不大,被强迫着咽下去也是喉咙发辣脸发红,应闻隽越是推拒,赵旻就越是兴奋,到最后舌头都挤进来,趁着应闻隽被亲到断气前,才意犹未尽地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