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木看都没看放在他旁边的手表,只是夹起一个鸡翅,将骨头都咬的嘎吱作响,四周安静。
有人看出来,这人身份怕是不简单,所以打着圆场,“你也是小乔的朋友吗?来来来,先坐,坐下聊。”
顾鹤看着他铁青的脸,满脸痴迷的望着他,见到他下颌线都绷直了,心中越发畅快,只是含笑道,神情温文尔雅:“是爱人。”
“啪。”乔苏木没忍住直接将那手表扒到了桌下,价值连城的手表落在尘埃里,落了灰,沾了脏,宛若蒙尘的珍珠。
他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看着他,乔苏木确实长得漂亮,在监狱的七年没有让翡玉蒙尘,甚至将他打磨的越发光滑夺目,仿佛内敛光芒的尖利刀锋,但是这种打磨,应该没人想要经历。
顾鹤脖子还在隐隐作痛,他不动神色的往后面退了半步,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但是他声音沉稳,听起来没有半分害怕:“乔乔,别再离开我了,好吗?你才刚出来,许多地方并不了解,当年我离开你也是有原因的……”
一个有钱又深情的人,面对冷脸和嘲笑,还是一往情深,尽管爱人坐了七年牢,也不离不弃。
这些在那一群不明真相的人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深情,但是对于乔苏木来说,被他这假惺惺的模样恶心到了。
他嘴角绷直,手指握成了拳头,颈间的青筋充血,显得狰狞,那蠢蠢欲动想要杀人的冲动,他所以的痛苦都是拜这个人所赐,自然对他狠的牙痒痒。
顾鹤最是会揣摩人心,否则也不会让那些男生对他爱的要死要活,他就是看准了,乔苏木就算恨极,也不会再敢伤害他。
“乔乔……”顾鹤语气带着无可奈何,优雅矜贵中带着温柔,转了十八个弯,才将他的名字喊出来。
乔苏木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认为顾鹤对自己余情未了,他年少时瞎了眼看上一个人渣,对于他眼底的算计,懵懂无知。
但是现在,千帆过尽的乔苏木,对于他嘴上说的甜蜜,眼底却一片冰凉冷漠的模样,心寒不已。
过了七年,他还在把他当成小傻子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