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听到满意的答案,也就更舍不得顾屿舟了。

他脸颊贴着顾屿舟的脖颈,说,“那你今晚要来学校接我。”

顾屿舟轻轻颠着他,手一下一下顺着郁桉的脊背,柔声道,“好。”

“要早点过来。”

“我提前一个小时过去。”

郁桉闻言,又觉得这样对顾屿舟不公平,说,“不用提前,你下班的时候来接我就好了。”

顾屿舟好脾气地应着,“嗯。”

郁桉安静了会儿,说,“顾屿舟,你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你。”

顾屿舟笑,“嗯,我也好喜欢桉桉。”

郁桉几乎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顾屿舟对他的喜欢,仿佛是要将他这些年来缺欠的一一填补。

心脏充斥着无法形容的幸福感,他看着近在咫尺白皙的耳垂,不由自主地轻轻舔了下。

顾屿舟放在郁桉屁股下的手突然紧了紧,手指陷进绵绵软肉里。

郁桉吃痛地喊了声,然后就看到刚刚他亲过的顾屿舟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他有些惊讶,上前摸了摸。

随后,他笑着抬起头看向顾屿舟,“哥哥,你耳朵好红。”

顾屿舟眼神幽幽,“桉桉,月退还难受吗?”

郁桉下意识并紧双月退,但他坐在了顾屿舟月退上,这样做只能将对方加得更紧。

几乎是一瞬间,郁桉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触感,越来越炽热,越来越膨胀,带着生命的跳动。

顾屿舟神情总是很淡,和他一触即发的谷欠望不同,宛如冰火两重天。

郁桉觉得这样的顾屿舟矛盾,但又很有魅力。

顾屿舟一边轻轻吻着他的脖子,一边低声问他,“老师有说什么时候集合?”

郁桉,“十一点半。”

随后,细细密密的吻蔓延到下巴,嘴唇。

郁桉主动张开唇,让对方的舌尖伸进自己口中,唇舌交颤。

喘息间,郁桉感受到微凉的手指,扶摸、触碰着自己。

顾屿舟在他耳边道,“宝宝,伸手。”

郁桉完全被他掌//控了,任由他拖掉了自己的睡衣,皮肤接触空气,有点冷,他蜷缩进了顾屿舟怀里。

顾屿舟似乎很高兴他这样,抚在郁桉后脖颈上的手稍稍松了些,只是那熟悉的触感却更烫了,兴奋地朝着郁桉展示自己。

这个时候,郁桉又觉得顾屿舟谷欠望很重。

像是得不到满足一样。

光滑的脊备开始冒出一层薄薄的汗,郁桉抱着顾屿舟的脑袋,欢愉地扬起头,无意识地说着,“好……好舒服。”

“……还想要。”

一声轻笑传来,“这么不满足?上次是谁说不要听你的一直吃这儿。”

郁桉脸颊红透了,呼吸急促,闭上唇,但很快又张开,溢出喘息声。

好吧,他和顾屿舟一样不满足。

缺氧之际,郁桉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带领到了滚烫之处,他听到了顾屿舟低低的喘息,急促又炙热,热气喷洒在他脖子周围。

“宝宝,别怕它,我教你。”

郁桉以前没有概念,手圈住之后才知道,到底有多吓人。

好烫,好重,沉甸甸的。

衬得郁桉手臂都变得软绵绵的了,但他又想让顾屿舟更舒服,便用了些力。

顾屿舟先前的游刃有余不复存在,他无奈笑了声,握住了郁桉的手腕,“乖,轻一点。”

郁桉手腕开始僵硬,麻木……过了许久,他才听到顾屿舟哑声喊了句,“……郁桉。”

郁桉坐在顾屿舟怀里,看到对方拿了湿纸巾,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手心。

随后,他被抱进了房间里,由着顾屿舟给他穿上柔软的衣服。

又温声问他,“前面疼不疼?”

郁桉感受了一下,摇头,“还好。”

这次顾屿舟轻了很多,是那种很轻但又能让他舒服到的轻。

他蜷了蜷月退,在看到顾屿舟给他拿了一条与衣服同色系的裤子后,纠结着,还是说出了口,“里面也要换掉。”

顾屿舟手一顿。

郁桉小声说,“不小心脏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了,只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时……

于是,郁桉身上脏污又被顾屿舟用热毛巾擦干净,然后换上了新的,这才将他送去了学校。

“待会中午了,记得好好吃饭。”顾屿舟嘱咐道。

郁桉点头,往他唇边亲了下,弯眼,“知道啦,下午见!记得来接我!”

顾屿舟“嗯”了一声,看着他走进学校,背影消失到彻底看不见后才驱车离开。

-

顾氏老宅。

自从他母亲去世后,顾屿舟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梨园,清理他母亲的戏服。

其实戏服装进了玻璃柜里,不容易染上脏污。

但这些戏服他母亲很喜欢,日日夜夜爱惜着,顾屿舟也就只好尽量多抽点时间过来。

每到这个时候,顾父都会坐着轮椅,让管家推他过来。

这次也是,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顾父看着顾屿舟的背影,不经意地问,“你那个小对象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了吗?”

顾屿舟没应。

顾父继续道,“他年纪这么小,才十八岁,你们差了十二岁,你……”

他想说该不会是顾屿舟哄骗了人家,但毕竟这是自己儿子。

顾屿舟走出房间,点燃了一支烟。

顾父还在说着,不知道是真的关心顾屿舟,还是怎么。

他道,“既然虞绫会收他为徒,那他肯定是有一定天赋。屿舟,你真的能接受他被那么多人看着他,喜欢他,欣赏他吗?”

顾屿舟撩起眼皮,看向顾父,“这就是你不让母亲出门的原因?”

顾父一窒,沉默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他也知道因为这个,顾屿舟一直和他不亲,但是……顾家的基因里除了重谷欠,还伴随着强掌控欲。

要么滥///情萎///靡。

一旦痴情,重谷欠下激发的强掌控欲更让可怕,更让人接受不了。

顾父叹了口气,“控制不住的,屿舟,你会明白我的话的。”

“如果他跳舞的话,就不能日日在你身边。要巡演,要出国,你们往后只会聚少离多。到时候你就只想将他关在身边——”

顾屿舟打断他,依旧是那句话,“我不是你。”

但这次他又添了一句,“我会助他飞得更高。”

顾母当年选择了爱情,所以心甘情愿留在了老宅。

顾屿舟也选择了爱情,所以希望郁桉能飞的更高更远。

-

郁桉跳完最后一遍,期待地看向苏晴因。

苏晴因对着他鼓掌,“很棒,小桉,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辛苦了。”

郁桉点头,朝她弯了弯腰,“谢谢老师。”

苏晴因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瞥到了他锁骨处,有一连串的红痕,像是在提醒,名花有主。

她顿了顿,想到那晚上看到顾屿舟对郁桉温柔的模样,怎么占有谷欠却这么重?

最后她提醒了句,“小桉,快要比赛了,那方面……就不要太激动了。”

郁桉不解地眨眨眼,“哦”了一声。

等他离开舞蹈室,见到了顾屿舟,这才反应老师说的什么事。

他羞愤欲死,指着自己脖子气呼呼问,“不是说好了不亲脖子的吗?”

顾屿舟看过去,身子有瞬间的卡壳。

他用手抵住唇咳嗽了声,隐藏住了自己的尴尬,“抱歉,没忍住。”

郁桉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顾屿舟,“嗯。”

做那种事情时,郁桉也总是有忍不住或者头脑一热的时候,想到这,他没那么生气了。

“那好吧,那你记得下次忍住。”

顾屿舟点头,“好。”

回到家洗完澡,郁桉坐在沙发上,眉头皱着。

顾屿舟给他吹完头发,揉着他的脑袋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