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河空空咽了两口唾沫,还是应着表弟的要求,有些打怵地揽下了对方的脖子。可周檐却似乎根本就忘了两秒钟之前还是自己在强硬地索吻,他顺着赵白河的动作直直压下来,狠命咬住赵白河的嘴唇便不再松口。
周檐重新开始夯撞,糅杂着津液和粗气,滑腻的舌头也搅进赵白河口中。那种赵白河深悉的周檐的气息,经由不知道多远的时间空白,又密密层层地网住了他,清凌凌的,带了点弟弟这个角色所特有的绵甜,一向令他难以抵抗。
这温柔清淡的味道和强占穴内的阳具反差太大,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表弟在肏自己,而且是极其凶暴、不讲道理地肏自己。
以往那个规规矩矩走着性爱程序、哥哥爽完自己再爽的可爱表弟,正在极其凶暴、不讲道理地肏自己。
筋络鼓起的阳具烫得像烧红的铁,从粉肉中浅浅抽出来,又狠狠撞进去,一下一下,破开赵白河紧缩的腔道。穴内一时吞不下整根,致使肉壁的每寸褶皱都被挤压、碾平,才勉强吃进外来的异物。赵白河痛到自发性痉挛,抽搐的双腿却被表弟用手掰折到极限,架得死死地合不拢。
赵白河感觉自己胯根要给弟弟撕裂了似的,藏在臀缝中的肉洞被毫无保留完全供奉出去。他扯开嘴,艰辛地从稠密的唇舌交锋之间缓出一口气:“周檐你,你慢点……唔……你等哥先适应一下,有点痛……”
这话完全起了反效果。周檐估计是见赵白河居然还讲得出话,嘴上的劲更凶狠了,刚硬的牙齿几乎要撞碎在湿软的唇舌之间,赵白河下唇一阵蛰疼,弥天的血锈味猛地涌溢而起——周檐这条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癫狗,真给他嘴唇啃烂了。
口中尝着来自哥哥的腥甜,周檐沉默而粗暴地将鸡巴在肉穴内越顶越深,翘起的龟头一次又一次要将赵白河前列腺都给干烂,哪怕到了最里头,也还要侵略性地往曲折窄小的未开拓通道里继续乱塞。赵白河穴口逐渐溢出的汁液不像是在求欢,更像是在自保,可这些寥寥的黏液很快便与汗液一起被拍捣成白沫,黏糊糊地濡在穴口和鸡巴的交合处。
借着润滑,周檐插得更快。赵白河被干得左摇右摆,感觉那炽热飞溅的汁水仿佛是自己流的血。他一身都疼得掀天揭地,实在消受不住,总算从表弟嘴上扯开自己的嘴,叫苦道:
“痛……我说我痛啊!我难受,我不舒服!”
周檐松开赵白河的嘴抬起头来,唇上挂着殊异的艳红,抖战着,从牙缝里回了赵白河两个字:
“忍着。”
他伸手去解赵白河的衬衣纽扣,仅仅捏开两颗便已然失了耐心,干脆抓起衣襟便往边上猛扯,这一下,波及着冤屈的扣子也飞了两三颗出来。周檐视若无睹,脑袋一埋,对着表哥裸露的肩膀脖颈凶残地啃咬起来。
赵白河乱吼乱叫,大腿上那道伤痕已然渗出一连串大小血珠,汗湿的发一绺绺贴在额头上,心中总感觉周檐身上有股很大的怨气似的。
周檐这次搞得残暴,射得也比平时更快,也就十来分钟,他便咬着赵白河的肩头、哽塞着声宣泄了出来。
感受到滚热的精液灌注在自己后穴里,赵白河心头大喜过望,立马开始拿手推搡身上的人:“好了好了!行了!你爽好了!快,快拔出去……”
赵白河十分清楚表弟在性处理这件事上有多么节制、健康,向来都是适可而止,绝不纵欲。
可周檐这次非但不照做,还扼住赵白河的手腕,说了句:“还有上次的。”随后再次重重亲住赵白河嘴唇,继续不遗余力地干了起来。
赵白河被这粗莽的性器日得眼前天旋地转,心中惊疑:什么上次?上次是哪次啊?
周檐整个人又烫又沉凌压在他身上,两个人的重量将床垫都压得都陷进去一截,床垫内弹簧的震动摩擦声和着表弟抽插的节奏,乱七八糟传入赵白河的脑袋。浑身作痛的赵白河掀又掀不开,实在不胜其苦,只得带着周檐往床沿边上一翻,两个人紧抱在一起,骨碌碌滚下了床,生抓活扯之间,拖带着被单都嗞啦一声,拽到地上半截。
周檐哼了一声,好像一下也被摔懵了,手上失了力气,阴茎从赵白河穴里头脱滑出去一半。
赵白河见状,紧忙往前头爬了一段想要站起身来,周檐却伸手一把擒住他小腿,极为生猛地从后头扑到赵白河背上,连带着阴茎也再一次从头到尾撞进了表哥体内。
赵白河被这一下顶得差点吐血,眼眶也跟着一阵潮润。两只手朝身后乱挥,吭哧着:“周檐!你搞什么啊……咳呃,你轻点啊,我又没有……不让你干……”
膝盖上绷紧的薄皮在粗粝的地毯上碾轧擦磨,剜心的火辣穿刺进骨节间,赵白河开始求饶:“檐……檐檐!你哥要,要不行了!你哥要死了!”可周檐今天像是非要一还一报似的,惩罚的意味施得尤其足,他把赵白河两只招人烦的胳膊反剪到背后,将表哥的腰臀压得更低,跨骑到表哥身上,一下一下往毫无章法地往底下打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