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檐,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什么意思?”赵白河咚咚两步走到周檐身前。
“实话实说而已。”面对火冒三丈的表哥,周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书,仰头静静看向赵白河。
“那能叫实话实说?!”
“确实没带套,有错吗?”
“你咋不说是你这个孬种没戴!”
“那需要我现在再去为表哥澄清吗?说是我把你上了,我没带套,我该好好负责。”
“你今天有完没完?!”赵白河气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他这才发现表弟平日话少又老实,可一旦耍起浑来,自己根本就说不过他。他一把将周檐的领口抓起,居高临下瞪着对方:“动不动就来这套,别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
周檐笑出了声:“让炮友在床上等你这么久,你生什么气。”
“那老子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赵白河跨步上前,攥着周檐的衣襟俯身,一口就吻住了表弟那肆言无忌的嘴。
赵白河将表弟从床上拉起,恶狠狠抵到一侧窗边,一边亲,一边怒目切齿道:“周檐,你发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说说看?”周檐闭着双眼,一副对亲吻相当受用的表情。他完全不反抗表哥的粗莽动作,反倒亲昵地用手臂勾住了赵白河的脖子。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老家的阁楼上。陈旧的小床光是要承住二人的重量就已经相当勉强,木制楼板隔音效果差到能让二人听见楼下早睡的外婆偶尔一下的鼾声。
毫不夸张地说,白夏莲虽然目前还在客厅看电视,但赵白河百分之百确定多事的妈咪今晚必然会上楼来探望兄弟俩至少一次,这种事情板上钉钉,甚至都不能被算作是突然袭击。
“你真当我在家里不敢是吧?”瞥向虚掩的房门,赵白河伸手按住周檐的后脑勺,将二人的唇瓣压得更紧更实。他这次是真铁下了心,哪怕刀口舔血,哪怕同归于尽,也必须得让嚣张的表弟亲口道歉认怂,好明白明白哥哥的厉害。
在这样的情形下,危急跳动的心脏中,这个吻显得缠绵又牵强。半个身子都被挤出窗外的周檐单手撑住窗沿,另一只手掀开赵白河套头毛衣的下摆,在冒汗的脊背上抚摩一阵之后,又去解赵白河的皮带扣。
阁楼里亮亮堂堂的,自家院坝里的白炽灯也还没有熄灭,此刻只要有人路过,绝对一眼就能看见在窗边猖狂深吻的兄弟二人。随着腰头的纽扣被周檐捏开,赵白河松垮的的裤子旋即滑脱到了脚边,皮带头砸到木楼板上,发出响当当的一声。
近处的山头顶上,猛地炸响了今年的第一声春雷,把迷醉于唇舌交织的二人同时震了个哆嗦。周檐搂紧赵白河因惊惧而抖索不已的腰,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按住赵白河的阴茎肆意揉搓。
“表哥你嘴这么硬,下面怎么不也学着点。”
“老子鸡巴硬不硬和我们做爱有关系吗?”赵白河不甘示弱,嗞溜一声将表弟腰间的皮带抽出扔到一边,两下扒掉对方的牛仔裤和内裤后,紧紧握住了对方的阳具,“倒是你,半萎不萎的,插得进来吗?”
就像是应了自己的话一样,表弟的阴茎在快速的套弄中逐渐鼓胀,变得结实硬挺,很快就变成了他一只手把握不下的尺寸。紫红的龟头挣开虎口,青筋扭结暴起,在赵白河掌心一道道隆突出来。
倾斜的、夹着雪的冷雨从大开的窗扉飘洒而入,一枚一枚尖利的冰针一般,扎刺在二人精赤的腰上腿上。一层层的寒栗,如同争胜的火焰,在肌肤之上接二连三兴奋地立起。
他们抖颤而沁凉的手都握紧了对方的性器,爱不忍释地相互套弄、相互取悦。两人在默契中交换了身位,周檐摁住表哥的肩膀,一口气将他从窗边推到了硬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