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章

耿诺坐在床上没动, 顾承砚的手依然抬在半空。

画面仿佛静止了。

两人谁都没打破僵局。

半晌,耿诺突然打个酒嗝。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一个嗝接一个, 身子一抖一抖的。

顾承砚笑意更深, “过来,我给你止嗝。”

这句话才让耿诺动起来, 他从床上爬下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顾承砚旁边。

顾承砚搂住他, 脸贴在耿诺肚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却发现耿诺身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气味都有,唯独闻不到他身体原本的味道。

无奈只能松开。

耿诺打着嗝, 说话一顿一顿的,“你在干、干什么?不是说, 嗝, 要给我止嗝吗?”

“憋气。”顾承砚按了按耿诺的肚子, 又捏了捏手心。

耿诺鼓着腮帮憋住气, 差点把自己憋晕过去。

顾承砚心说怎么这么可爱。

真想日死你。

耿诺很快就不打嗝了, 他很自然地把顾承砚推开, 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件事今天必须说清楚,你不要岔开话”

“诺诺。”顾承砚叹息般叫了他一声,“你要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话上面吗?”

刚刚耿诺嘟嘟囔囔说那一大堆,顾承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天大的事也等以后再说,

耿诺眼一瞪, 怪叫道:“什么叫这些话?什么叫浪费时间?我在很严肃地和你说呀, 你可不可以认真点?”

顾承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轻笑,拉过他的手, 随即耿诺隔着衣服感受到掌心一阵滚烫,他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却被死死按住。

“你确定要这样继续和我说下去?”

顾承砚舒缓的语调带着蛊惑,一句接一句。

“你确定我能听进去?”

耿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顾承砚轻叹:“诺诺,你不知道我在发.情期吗?”

“不,我不知道。”耿诺的声音在发颤。

“撒谎。”

顾承砚终于泄露了一丝粗重的喘息,他闭上眼,再睁眼,眼底浓重的欲望暴露无遗,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吞吃入腹,野兽般沉沉地看着耿诺。

“我已经忍很久了,诺诺,是你自己选择留下的。”他声音嘶哑道。

我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耿诺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脑子就这么清醒了,其实他今晚脑子一直很清醒,胆子也很大,而且他觉得自己今天口齿特别清晰,说话头头是道的,准备跟顾承砚大辩三百回合呢!

他就不信说不过顾承砚。

结果顾承砚只想跟他大干三百回合。

有时候真的想拿仪器照一照这人的脑子,是不是上面和下面长反了。

平时就……就够让他下不来床了,发.情期、发.情期据说有七天。

七天!

他还活不活了?

发.情期的Alpha有时连Omega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他这个Beta。

耿诺猛地推开顾承砚,转身就往外跑。

只是他快,顾承砚更快,耿诺刚跑到门口把门拉开,“嘭”一声巨响,门又被狠狠关上。

“哪有送上门又跑了的道理?”顾承砚单手撑在门板上,紧紧贴着耿诺,低下头埋在他的颈窝猛吸一口,不太满意地点评:“诺诺,你不乖,你的味道不对了。”

“都是别人的气息,还有酒味,闻不到你本身的味道了。”顾承砚皱起眉,“你都跟什么人鬼混?离那些Alpha远一点。”

耿诺誓死捍卫身为Beta的尊严:“我、没、味儿!”

“你有。”顾上将不容置喙,三两下撕碎了他的衣服,随手往旁边一扔,从身后吻他的脸和脖子,直到自己的无处安放的信息素将他彻底笼罩。

“特别好闻。”顾承砚补充了一句,从后面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你这是被发.情期的信息素冲昏了头脑,Beta怎么会有味,你出现幻觉了吧?”

顾承砚摇摇头,“不,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说不上来,但闻到就想干你。”

你大爷的!

耿诺快哭出来了,试图唤醒顾承砚最后一丝人性。

“上、上将,平时让我陪你也就算了,但是咱们的合同里没有这一项啊。你不能发.情期也赖着我吧?啊?”

会死人的!!

Beta的命也是命!!!

“什么合同?”顾承砚一时没反应过来。

思索了两秒,恍然道:“是的,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他旋即安抚道:“放心,回去就把合同撕了,不再作数了。”

耿诺:???

他确实是想结束这样金钱和□□的肮脏关系,但是,你现在一边享用着我的身体,一边和我说合同不作数,你这不就是白嫖吗?

“你还是不是人啊?!”耿诺大叫。

很可惜,顾承砚不是人。

他比禽兽还过分。

他是畜生!

“不行,真的不行,会死Beta的!”耿诺的声音在发颤,“你去找Omega好不好?我去给你找,我现在就去!”

顾承砚叼着他耳垂正在舔舐亲吻,闻言轻轻咬了一下,斥道:“说什么昏话。”

“诺诺,诺诺……”他的心在怦怦跳起来,满腔爱意在信息素的指引下从心脏一路往下冲,也不管耿诺愿不愿意,接不接受,只想全部倾灌给他。

耿诺低吼挣扎:“不,我不要!顾承砚!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怎么每次都只有在这时候才叫我的名字?”顾承砚在耿诺后颈处舔了下,“没事,我轻轻的。”

Alpha在床上的“我轻轻的”就和“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是狗屁。

耿诺趴在门板上呜呜哽咽。

没有轻轻的!没有!!

门板震得咣当咣当响,耿诺的脑子都要晃散黄了。

“疼,疼。”耿诺哭道。

“疼?哪里疼?”

顾承砚此刻非常割裂,他脑子异常振奋,但是也足够清醒,耿诺一说疼,他就关切地询问,“是门板太硬了吗?撞疼了?”

可是他这样问着的时候,身体的动作却丝毫不管耿诺在叫疼。他甚至知道在耿诺口中塞一根手指,以防咬到舌头,却无视他在高频次的冲击下反复撞向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