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精打采在床上度过的一天。
吃过晚饭后贺丹辰给自己抹了药,手指沾着药膏,钻到红肿的穴口胡乱蹭了蹭就抽了出来,他厌恶地扯过床头的湿巾擦干净手。
酒精湿巾味道强烈,让他想起来那天路易斯帮自己擦去身上字迹时的同样刺鼻味道。
蜷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地摸到小腹,鲜红的单词如同烙在了上面,烫得他猛然收回手。
Bitch,婊子。
他痛苦地捂住头。
临睡前,路易斯扶着他去了一次卫生间,站在门外等着。
淅淅沥沥的尿液滴进马桶里,贺丹辰脸色苍白地盯着自己耷拉着的阴茎,揉了几下,毫无反应。
他颤抖着手擦干净,穿上裤子,低低地叫了一声路易斯的名字。
路易斯又将他扶到床上,替他掖好被子,关了灯,"晚安。"
贺丹辰勉强回答,"晚安。"
自从那晚之后,他一直都没有睡好,睁眼挨到天亮后白天才能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半是因为心事重重,失眠,另一半原因是他害怕闭上眼,又会掉到那样的黑暗里。
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淫欲的手从哪边摸来,看不到是谁在用下流的目光盯着他。
贺丹辰僵硬地平躺着,总疑心旁边藏着谁的气息,趁自己不备就舔上耳垂,或是将他翻身压到身下侵犯。
急促的呼吸如同溺死般慌张,但他死撑着一动不动,强迫自己适应黑暗,强迫自己赶走想躲到角落里的冲动。
他不能被这个阴影缠绕一辈子。
煎熬的精神在持久的抵抗中逐渐疲惫,贺丹辰无知无觉地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睡得极其不安稳,只是朦胧的梦境就足以让他无比紧张。
双腿被打开,进入,撞击,发泄,他浑身痉挛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丹!丹!"
贺丹辰被叫醒了。
眼前覆下的黑影让他瞳孔骤缩,本能就要往后躲,又从对方的声音与气息中分辨出他是路易斯。
喉间溢出破碎的哭声,他无力地抓住路易斯的衣袖,"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