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厉害的鞭法。”见扶桑出手变凌厉,有人感叹起来:“不知这是谁家的弟子,我竟从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她好似是第一次露面。”
“江湖上倒是有一些擅长用鞭的人,可是看这女娃使的招式,也不像那些人的徒弟。”
“别光看女娃娃了,和她对战的这人亦不能小觑,那两把斧子重过千斤,到了他手上却如同木棍,听话得很。”
“这人又师从哪家?我怎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倒是有点印象,他去年与人打了一架,后面结束衣服都被血沁透了,受了好重的伤。”
听到这里,有人惊呼:“此人身手了得,绕是我对上他,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胜,竟然还有人能伤了他?”
“伤他的是谁?江湖里有这一号人物吗?”
说这话的人表情唏嘘,声音低了下去,似是怕旁人听见:“还能是谁?自然是谈夷舟呗。”
原先还闹哄哄,一脸好奇心的众人在听了这句话后,竟然默契地住了嘴,一时谁也没开口。
谈夷舟年轻虽轻,名气倒不小,这不仅是因为他是沧海院的嫡出弟子,武功高强,更因为他是一个疯子。七年前扬州解家满门被灭,官府都贴了文书,证实了解家无一人生还,谈夷舟却不相信,硬是把扬州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沧海院来人把他带回去的,这些年一直满天下的找解奚琅。
想到解奚琅,有人叹了口气,唏嘘道:“解奚琅这等惊才绝艳的人,若是没……此时怕已名满天下。”
谈夷舟都这么厉害了,解奚琅作为他的师兄,不可能差到哪里去,何况当年解奚琅还没离开沧海院,就有人称他为同辈第一人。
“解大师兄确实惊才绝艳,当年我远远见了他一眼,他就像仙人一样。”
“要是他没死,解大师兄大概已经闻名江湖了。”
“解奚琅用得着现在闻名江湖吗?当年他就可有名了,多少家中有女的世家想同他结亲。”
几人越说越唏嘘,最后竟不约而同叹起气来,感慨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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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聊了什么,谈夷舟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一点他却和这些人想法一致,尽管庞达两把斧子唬人,他却奈何不了扶桑。
事实确实如此,比试到现在,庞达已有些力不从心,攻击慢了下来。扶桑却没一点变化,她察觉到庞达出手慢了,毫不停留,鞭子狠狠抽了上去,庞达躲闪不及,硬生生吃下这鞭,痛哼出声。
庞达自入江湖来,除在最开始吃了亏,和不久前被谈夷舟教训得很惨,之后何时如此狼狈过?庞达心中不忿,张嘴大吼一声,握着斧子就朝扶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