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奚琅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坐立难安的窘迫。
“所以我说的对不对?”晏笙好奇心重,非要问个结果。
解奚琅倒是意外,除了没想到会被晏笙看到印子,更没想到的是晏笙竟然知道谈夷舟对他的心思。
“你觉得呢?”解奚琅把话推了回去。
“我觉得肯定是。”晏笙说出自己的推测:“如果大师兄没有答应,夷舟师弟不敢那么黏你的,而且大师兄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夷舟师弟看你的眼神像要吃了你似的。”晏笙被自己的形容逗笑,兀自笑了几声后,她正经道:“不管怎么说,我得恭喜大师兄。”
至于恭喜什么,晏笙没有详说,解奚琅却很清楚。
解奚琅笑笑,回道:“也恭喜你。”
晏笙一愣,随即了然,咧嘴大笑:“成亲了再请大师兄喝酒。”
*
谈夷舟走后,洛阳更热闹了。
天下宗门齐聚一城,城中客栈酒楼尽是江湖中人,解奚琅不太出门,但有晏笙几人在,他就是不出门,也遍晓城中事。
“大师兄——”晏笙人还没看到,声音先传到院内。
正好轮到相桢下棋,看晏笙这么咋呼,不由一笑:“还跟以前一样。”
解奚琅没接这话,只是说:“下棋要专心。”
解奚琅本来待在屋里看书,结果相桢带着棋盘来找他,说是要切磋棋艺,两人便下起棋来。
还没离开沧海院时,解奚琅就常被相桢拉着下棋,一开始解奚琅总输,赢了棋的相桢心情大好,转头就送一堆解奚琅喜欢的东西来哄徒弟。后来解奚琅年龄大了,棋艺见长,两人渐渐打成平手,相桢又气的吹胡子瞪眼。
离开沧海院后,解奚琅只和谈夷舟下着玩过,后面解家出事直到今天,解奚琅都没再下过棋。然而这么多年没下棋,解奚琅棋艺却没有退步,相反过而不改精进了,相桢已经下不过他了。
“我输了。”相桢看了眼棋局,叹了口气,把棋子放回去,坦然认输。
晏笙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内,相桢招呼她过去坐:“什么事这么急?”
“洛阳今天来新人了。”晏笙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完:“谈家也来参加武林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