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叶声心中莫名心虚了一下,他瞧不清阎生的视线和神情,但手腕上的视线如此灼热,让他总感到有些发麻发烫。
他想将手抽回来,只微微抽动了两下,便见阎生另一只手攥紧了药瓶,没来得及多想,他到底还是回归了从前的乖顺,松了手远离了床榻,悄无声息从窗户翻了出去。
下一瞬,营帐的帘子便被人从外头撩起来,骨乌走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走到时叶声面前,带着满身难闻的酒气叽里咕噜说了半晌的话。
时叶声一句都没听懂,他掩了掩鼻子,忽然被人拽住了手腕。
骨乌俯下身来,两只手抓住了时叶声纤细的脖颈。
时叶声皱着眉挣扎着偏开脑袋,用力推拒着男人的接近,甚至连张口说话都不愿意。
但骨乌力气比他大得多,还是叫他凑近了自己,那股烟酒的气息毫无阻拦地扑面洒下。
他没做什么别的事情,只嗅了嗅时叶声的颈间,张口说了句什么。
酒气扑洒在面上,时叶声面色有些苍白,他到这时终于开始怀疑自己这次穿越到底正不正规了,或许压根不是穿越到一个存在时间较短的朝代里,而是穿进了什么耽美小黄文中。
不然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二个都觊觎他的身体。
骨乌说完才反应过来语言不通,于是又磕磕绊绊用中原话重复了一遍:“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时叶声身体骤然僵直,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一个二个居然全都是狗变的吗?
骨乌醉醺醺的,偏了脑袋看他不住颤抖的睫羽,又问:“为什么不说话?”
时叶声胆子小,不敢说话。
他记得骨乌说过他们家族兄弟都不喜欢被别人碰过的东西,阎生不过只是拉了一下他的手,怎么会这样被轻易察觉到。
时叶声轻轻偏了脑袋,忽地又被人捏住了下巴。
骨乌将他避开的面庞强硬掰回来,与他对视着。
时叶声觉得天旋地转,马赛克离自己眼睛太近,让他整个人晕得不行,不得不闭上眼。
眩晕感尚未过去时,他忽然脑子一乱,开口胡言乱语道:“方才......方才有人潜入帐中。”
骨乌清醒了些许:“什么人?”
“我不知道,”时叶声紧紧闭着眼,呼吸急促,额上也生出细密的汗珠,神情倒还算平静,“那个人说的突厥语,我不知道是谁。”
面颊边呼吸扫过,时叶声感到身前的人远离了自己,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骨乌喃喃自语道:“莫非是老三他们潜进来了。”
对比起其他的东西,骨乌明显更担心时叶声的清白,连连追问着说:“他们没碰你吧?”
“滚开,”时叶声伸手推拒着对方的触碰和探查,“碰没碰过你自己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