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这么远, ”洛胥臂膀坚实,箱子在他怀里纹丝不动,“君命难从。”
“你不仅胡言乱语, ”江濯折扇向上抬, 把洛胥的脸也抬高, “而且还恃宠而骄。”
“人有了倚仗, 自然不同以往。”洛胥被勾着下巴, 语气闲适, 很有几分霈都初见时的气韵, “你应该问我, 这是谁惯的。”
“我对这个不好奇, ”江濯托着折扇的手很稳, “我只对这个箱子很好奇。”
“那是应该好奇,因为天底下不给看的箱子那么多,”洛胥像抱着个诱饵食料,言语就如抖开的网, 一句一句勾着江濯,“只有它里面的东西异乎寻常, 算是当世罕见。”
“什么东西既能如山重,又能吓邪祟?”江濯俯下来, 停在一扇远的位置, 让两个人之间维持着高与低, “是泥捏的你吗?”
为着方便, 江濯在洛胥离开时,就将木箱挪到了院内。他之所以会忽然好奇,正是因为这箱子实在太重了,凭他的神通, 也无法搬动,只能一点点地推挪。若不是见洛胥整日提着这木箱就像提菜一样轻松,他都要怀疑这里面装着一座山了。
“总是一些,”洛胥眼眸里藏着一点狂澜,谨慎作答,“好东西。”
“猜又猜不着,看又不给看,”江濯折扇下撤,轻轻刮过洛胥的喉结,像失了兴趣,“我的耐心告罄了。”
箱子忽然下沉,江濯未及收回的折扇被洛胥一把握住了前端。
冥扇幽引面对太清本就害怕,如果不是知隐一直控制着它,它早就溜了,如今被太清握住,直接原地解封了!
只见折扇霎时间化作千万个金色真言,哗喇喇地飞散向周遭,好似腾溅的火星,又仿佛扑腾的赤蝶,淆乱无序,像极了一场忽如其来的金色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