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玦突然缠人得紧,搞得两人到了后半夜,才疲惫不堪地双双睡去。
他睡着了还不安稳,迷迷糊糊地总想往许景屿的怀里钻,耳朵也要贴到胸口的位置,听得见许景屿平稳的心跳,才能勉强安分地睡上一会儿。
许景屿睡得沉,不知道方玦一晚上呢喃了好几次,早上醒来,发现方玦竟然浑身滚烫,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忘了提醒方玦清理。
“真够行的。”许景屿又好笑又无语,轻轻拍打方玦的脸颊,把他唤醒,“起来,宝贝,你发烧了。”
“嗯?”方玦无意识地张开双臂,挂住许景屿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去了浴室。
直到感觉热水冲刷,还以为许景屿是又想要了,但嫌他不够干净,便慌张地踢腿,“我自己来,老公。”
“别乱动,我又不折腾你。”许景屿一向没什么耐心善后,但方玦现在已经发烧了,他只能费劲地把自己的东西全掏出来,“做功课也不做到位,不知道留着过夜会发烧吗?你再这样犯蠢,我还不如戴呢。”
方玦烧得思维混沌,只感觉许景屿的语气不太好,下意识地就开始道歉,“我错了,老公,下次不会了。”
“什么你就错了?”许景屿无奈地拧起眉头,懒得和病号多计较,他疑惑垂眼,“怎么还有?宝贝你挺能吃啊。不过之后还是少灌吧,经常灌对身体不好。”
“没事,你喜欢的呀,你喜欢我就愿意做。”方玦环紧了手臂,黏糊地亲吻许景屿的下颌。
他实在贪恋许景屿昨晚那般,对自己身体迷恋的感觉,像自己被极度需要着,也喜欢许景屿现在这样看似责备的关心。
许景屿却只当方玦烧傻了,并没将其放在心上。
况且,若方玦真愿意不顾身体,就为了讨他开心、让他爽,他也没什么好不乐意的,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又不是他主动要求方玦这么做,用不着对此亏欠、负责。
不久,许景屿叫人送的药也送来了,他拿给方玦吃下,又把方玦塞回被子,“你再睡会儿。”
“嗯,好。”
退烧药附有安神效果,方玦没一会儿就彻底睡着,醒来时,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又冲了澡,换了件衣服,方玦跑去会客厅和餐厅,都没找到许景屿的人。他又一路晃悠到船尾露天泳池的位置,才看见正躺在沙发上和两个姑娘嬉戏打闹着的江鸣瑞。
“哟,你俩昨晚都干什么了?”江鸣瑞先行出声招呼了方玦,还贱兮兮地坏笑,“你这满脖子的红印,还有他那背上的抓痕,搞那么激烈?”
“不是。”方玦羞得要死,他刚照镜子时已经看到了,但却没能找到可以遮挡的衣服,只能假装不去在意。
他走到江鸣瑞的对面,又张望了下四周,“许景屿呢?”
“那儿呢。”江鸣瑞朝海里努了努嘴,“潜水去了。”
“啊?什么时候?”
“应该快上来了吧,你先坐会儿,吃点东西。”
“好嘛。”方玦只好依言坐进了对面沙发。
他拿起一块蛋糕,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他刚才好像同样没看见苏韵菲的身影,“许景屿和谁一起去潜水的啊?他自己吗?”
“当然不是,他和菲菲。”
江鸣瑞轻飘飘的一句,却让方玦刚咬进嘴里的蛋糕瞬间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