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青筋突显,许景屿一个用力,掐着方玦的脖颈就把他拎了起来。
呼吸立时变得不畅,可随之而来的,是暖融融的密实拥抱,和覆盖到唇瓣上的绵软。
舌头长驱直入,搅动神经末梢。
方玦整个人都像被裹挟住了,所有的感官混乱成一团,无论是色彩、味道,还是欺压在身体的每一个触点,全都是许景屿。
然后他的膝窝也被手臂勾住,唤起沉睡的记忆,方玦下意识地用腿紧挂着许景屿,任由许景屿把他抱去沙发。
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轰”地,将沙发沉陷下一大截。
“许景屿。”方玦的尾音带着钩,黏糊糊地在许景屿的耳边哼叫,“老公……”
他这副予取予求的模样,简直像是烈性药,许景屿克制不住摧毁的念头,不管不顾地扯坏方玦卫衣的领口。
“汪汪。”
被冷落了的卡斯帕在一旁吼叫,但没人再去管它。
然而正当两人即将进入正题,“叮咚——叮咚——”可视门铃响了。
许景屿喘着粗气,面色不善地扭头,但屏幕隔得太远,他看不清究竟是谁。
“不管。”许景屿重新俯身,咬住方玦侧颈,手指在身上掐揉出阵阵战栗。
接着,与衣服一起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也响了,这次能够看清名字,是江鸣瑞那个碍事的。
发现许景屿逐渐皱起的眉头,方玦随之侧目,然后竭力止住喘息,“你先接吧。”
这不上不下的,谁都不好受,可他俩又不能真把江鸣瑞给拒之门外。
许景屿只好伸长手臂,捞来手机,但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又抱紧了光溜细滑的方玦,才不情不愿地接通电话。
“你最好有正经事……你说我在干什么……滚,没空。”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用脸骂人,妥协道,“等着吧。”
方玦乖乖地待在许景屿怀里,陪他慢慢缓解烦躁,然后又一起放空,按捺下身体的反应。
“他在楼下吗?”
“嗯。”许景屿撑起双臂,眼见方玦被自己蹂躏得几乎没剩一块儿好皮,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痕,又留恋地低下头,亲吻方玦唇角,“不然就等他在楼下挨冻吧,冻死算了。”
尽管猜到许景屿只是说说而已,方玦还是顺着他的话,抬腰亲昵回应,“好……”
“这么s呢,宝贝。”许景屿没忍住笑,收紧虎口,捏了一把弹软的腿肉,这才提溜起自己衣服,搭到方玦的身上,“先穿我的。”
然后他站直了身体,单穿一条裤衩,大喇喇地走到可视门铃处给江鸣瑞开电梯权限。
方玦迅速套上许景屿的衣裤,虽然对他来说大了一点,但也能穿,就是莫名地有种被标记占领的暧昧,以至于江鸣瑞进门,视线无意往他身上扫过时,方玦的耳尖一下子又红透了。
“知道打扰到了你俩,要不你俩去卧室继续?我保证全程堵住耳朵。”江鸣瑞不客气地坐进沙发,还不知死活地拿话调侃。
许景屿也不废话,直接一声“卡斯帕”。
江鸣瑞瞬间被扑倒,瞅着凶狠龇露的利牙悬在自己脸前,立马老实了。
“土狗,你小子就是狗仗人势,他刚把你捡回家那阵儿,怎么不见你这么威风。”
“汪汪——”
“什么?”方玦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卡斯帕,“它居然是土狗吗?还是捡的?”
这么漂亮威武的大狗,方玦还以为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国外品种。
江鸣瑞推开卡斯帕,和它大眼瞪着小眼,“可不,景屿去山里野营时捡的,刚捡回来时一身伤,也不知道是被狼还是被别的什么大型动物咬伤的。”
“原来卡斯帕这么厉害啊,还能打得过狼。”
方玦朝前探着身子,想去摸卡斯帕,卡斯帕看了一眼去厨房拿水的许景屿,“哼哧”两声,勉强同意方玦胡乱揉着它的脑袋。
“给你吹吹伤,不痛不痛了。”
“……”江鸣瑞翻起白眼,嫌弃这一人一狗,挪动到沙发的另一侧。
他原本还想高声嘲讽几句许景屿“选宠的眼光”,可又想起许景屿估计还憋着火呢,索性安静等待,免得等会儿真被赶出门去。
许景屿拿了饮料,递给江鸣瑞,转头打断与卡斯帕玩闹的方玦,“你去衣帽间里翻一翻,看看有没有你能穿的,我先给卡斯帕戴嘴笼。”
“哦,好。”
方玦按照许景屿指向的方向,找到衣帽间,面对着被各式各样服饰填满的整屋墙柜,他有点不知该从何入手。
随意地拎出几件查看,发现许景屿的衣服并不繁复,大多都是舒适简单的休闲款,颜色也几乎全是深色,但数量仍旧十分可观,其中有部分连吊牌都没剪。
方玦挑了一件宽松的黑色毛衣,套到身上,又试图寻找版型稍小一点的裤子。
看到最上层放着几摞牛仔裤,方玦举高手臂,竟然没够到,怀疑地仰头判断这套公寓的层高。
当他踮脚重新尝试,许景屿刚好安置完了卡斯帕,走进衣帽间。
这件黑色毛衣,穿在许景屿的身上时,是刚好合身的,可换到了方玦身上,却能遮住他大半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