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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根本没料到, 他们之间竟然还能继续。
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加长版轿车里即便能放下整张长沙发,但空间依然有限, 这导致两人必须挨得极近。
姜晚宁的脚踝被挂在付闻祁的双肩, 他这回被蹂.躏得极其狼狈,适当的酒精不仅拔高了他的体温与心跳,还让他哭喊个不停。
一会儿是“喘不过气”, 一会儿是“太热了要融化”,付闻祁攥着他不放,让他“叫我”。
姜晚宁喊的是名字, 付闻祁不满意,狠狠撞了他一下,让他发出一声惊叫。
他于是绞尽脑汁,把77、老师、老板、付总全都试了个遍, 简直就像在摸黑试钥匙开门。
付闻祁俊眉紧拧, 这家伙明明工作时挺聪明的,怎么到了这种时刻,会迟钝到这种程度。
他只能把正确答案说给他听,声音低沉:“叫老公。”
姜晚宁眨着湿.润的眼睫, 有点懵:“?”
但本能的求生欲告诉他,如果不照做,今晚可能很难结束。
“老公...”姜晚宁于是颤.抖着喊,声音有些哑了, 带着承受不住的哭音, “老公, 我不要了...”
付闻祁确实停顿了一瞬,高大白皙的身躯挺.立在那里, 车窗外的烟火染红了他宽厚的背。
“好,”他俯下身去,吻了姜晚宁汗湿的额头,“我知道了。”
“你...”姜晚宁咬着牙,感到震怒,但他要说的话不见了,被迫改为了无意义的单音节字。
你知道个鬼啊!
到底为什么还能继续变大啊!
他真的...快要榨不出宁宁养乐多了。
凌晨两点半,当最后一束烟花“啪”地炸开,姜晚宁也彻底到了极限,脖颈后仰,身体就好像一座漂亮的拱桥。
烟花的火光熄灭时,他整个人瘫软了下来,险些就这么失去意识。
付闻祁这才终于知道体贴了,把车内的暖气调低,用湿巾给姜晚宁和自己擦拭清理,并主动说:“抱歉,我今晚有些过火了。”
男人的声音里也有结束后的余韵,低哑磁性,带有满足的意味。
姜晚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难生他的气。
极有可能是没有力气了。
“你想和我离婚吗?”付闻祁把他翻过来,状似没头没脑地问。
他们签订结婚协议书时,并没有具体约定这场婚姻的时限,就看谁先感到厌倦。
“我...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姜晚宁老实回答。
付闻祁看着他,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表示:“我也没有。”
姜晚宁微微点了个头,付闻祁隔了会儿,又继续问:“那么,我让你感到满意吗?”
这个满意...具体是指哪方面?
姜晚宁脑子乱乱的,又困又累,但还是认真回答说:“姜晚宁给出五星好评。”
付闻祁这才笑了,轻声说:“谢谢惠顾。”
……
他们大半夜才回到家里,许女士并不担心这两个大孩子,早就睡下了,屋里只留了客厅的一盏小灯。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姜晚宁即便腰酸背痛,也没办法睡懒觉。
因为才上午九点,许晓岚就敲门喊他们俩起床。
付闻祁马上起来了,姜晚宁躲在被子里赖着,听见许女士教他:“你别让他睡,把他窗帘拉开,掀他被子挠他痒痒。”
没过十五分钟,小两口就穿戴整齐,出现在客厅里了。
“新年快乐!”许晓岚兴高采烈地说,并把准备好的红包分给他们:“祝我的两个好孩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幸福美满!”
红包鼓鼓囊囊的,装满了妈妈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