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门困不住江迟, 但母亲的病能。
江父一怒之下没收了江迟的手机,还把家里的网线拔了。
江迟暂时和秦晏失去了联系。
从前和秦晏做朋友时,一旦各自忙起来, 好几天杳无音信也是常有的事。
而今成了情侣,情况有所不同, 江迟现在想和秦晏24小时呆着一起。
他被关在家里的第一天, 上午陪着卧床不起的母亲聊天,下午研究他房间里的网线, 试图接通电脑信号——
未遂。
他爸看到他在捣鼓网线, 直接把家里的网线都剪了。
江迟跟他爸要手机, 结果他爸联系专业人员上门安装了信号屏蔽器,屏蔽了手机信号,这才把手机还给江迟。
可整间江宅一点通讯信号也没有,江迟拿回手机也没用。
江父做的很绝,连电话线都剪了八根,只剩下父母卧室里有一部固定电话,用于与外界联系。
这部电话就在江母床头,江母又一直卧床静养, 江迟实在没什么机会单独接触到电话。
江沨受不了家里没网没信号,抛下他弟弟独自逃难, 江父和江母原本也不依赖网络,有没有信号对他们来说一样, 就在家里看书看报看电视。
第一天就这样不快不慢的过去了。
晚上临睡前,江迟躺了半天也睡不着觉, 辗转反侧, 十分想念秦晏, 就从二楼卧室翻了出去。
结果脚一落地, 警报声就在小院里疯狂鸣响。
江迟:“......”
江父阴沉着脸,站在三楼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江迟:“滚回来,你想气死你妈吗?”
江迟只得又回了别墅。
次日,江迟在工作室呆了一整天,连中午饭也没有按时吃,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晚饭时,江父对江迟说:“你不用想办法联系秦晏了,我已经把话都跟他说清楚了。”
江迟筷子一顿:“你说什么了?”
江父说:“以你的名义订了一束花,连着分手信一起送到了秦家。”
江迟很无语:“他又不是傻子。”
江父漫不经心地盛了一碗粥:“他当然不是傻子,秦总很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事情总是会简单许多。”
江迟不知道他爸又做了什么,疑惑地看过去,英俊的眉毛紧紧皱起。
江父继续道:“秦晏的能力远超你想象,我上午才让秘书查询了一些性向干预中心的资料,下午秦晏就给我打电话了,说他明白我的意思,请我不要为难你。”
江迟被江父的操作惊呆了。
他本来以为江父把自己关起来,不许和秦晏见面,是在用什么老套的手段棒打鸳鸯,之前江迟还想,他爸只能管得住他的人,又管不住他的心,搞这一套何必呢?
没想到江父只是用江迟做‘人质’,逼迫秦晏先做出选择!
江父知道江迟失联后,秦晏必定会采取行动,于是将计就计,刻意把自己要将江迟送到干预中心的错误信息传递出去,让秦晏对江迟的处境产生联想,再利用秦晏的关心,倒逼秦晏离开江迟。
秦晏就算知道这一切可能是假的,他也不敢去赌,因为他在乎江迟,而江迟又在江父手上!
江迟十分气愤:“没你这样把自己儿子当筹码的!”
江父淡淡道:“这只是生意场上最常见的手段罢了,我早让你跟我学做生意,你自己不肯学。”
江迟转身去卧室里找他妈告状。
江母早和江父串通一气,见到江迟来,并不肯帮江迟说话,只是不住落泪。
江母哭哭啼啼,以退为进:“你想去找他就去吧,也不用管妈妈的死活了,我一共就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婚姻已经那样了,小儿子还非要送上门给人玩,我怎么活呀。”
江迟十分无语:“妈,什么叫送上门给人玩,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江母眼泪不住的往下掉:“秦总家大业大,权势滔天,连你爸爸身边的秘书都能渗透,上午交待出去的事,下午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他眼中还有秘密吗,这多可怕啊!”
江迟被他妈妈
喃風
哭得头疼,却又无计可施。
在整个江家,有关和秦晏处对象这件事,江迟唯一能争取到的支持票就只有江沨的。
但可惜的是,在这件事上,江沨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作为一个婚姻失败的离婚男,江沨每次想替江迟说两句好话,最后战火都转移到他身上。
久而久之,江沨也不说了。
晚饭后,一家人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地坐在客厅看晚会。
江母拉着江迟谈心,讲起了秦家的很多旧事——
那基本可以称为秦父秦文海的风流史。
所有人都知道秦文海负心薄幸,可耐不住他天生副好相貌,年轻时一双桃花眼顾盼烨然,宛如秋水洪波,就连看电线杆子都含情脉脉,惊鸿一面间不知伤了多少女儿心。
“可秦家的风水就不大好。”
江母声音娓娓道来:“秦晏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叫做秦知颂,你有没有印象?”
江迟点点头:“听秦晏提过,他们关系好像还不错。”
江母娓娓道来:“这也不奇怪,秦文海的私生子很多,但只有这位是被秦夫人亲自带回秦家的,这个孩子也挺可怜的,一生下来就没了母亲,我记得特别清楚,他妈妈生他的时候是个周五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