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弥斯汀盯着他看了几秒, 微微地扬了下唇,“也是。”
“以我现在见不得光,连地下情虫都算不上的身份, 翻阳台找阁下幽会确实更有偷/情的刺激感。”
“……”梵因微笑,“幽会就幽会, 偷情我不/认。”
他反驳地有理有据:“虽然我们的关系暧昧不清不白,但是我已经离婚, 你也单身, 这属于不正当却合乎情感道德的交往。”
克弥斯汀挑眉。
小阁下口才逻辑见长。
“哥哥。”他屈指漫不经心地挠了挠塔塔的下巴, 懒懒掀眼看了眼克弥斯汀。眼尾轻伶伶一挑, 衬着清凌凌的眸光,有种清冷的诱,“是你自己想演这种剧本吧?”
“毕竟, 哥哥真的起过诱我出轨、哄我发展一段婚外情的心思不是吗?”
哪里不对劲。
克弥斯汀轻眯了下眼,这种话,可不像是梵因正常状态下会说出来的。
在冷调的花香和果香外, 克弥斯汀还嗅到一缕淡到近无的酒香,被他捕捉到一瞬就消匿在满室幽幽冷香中。他垂眼, 看着懒洋洋地歪在沙发里撸猫的小阁下, 有些不确定:“你喝酒了?”
“……恩。”梵因慢了足足一拍半才应他的话,他掩唇打了个哈欠,懒声:“期末考试结束了心情好, 和斐嘉小酌了几杯。”
克弥斯汀:“…你们喝的什么酒?”
梵因轻唔了声,回想了好一会, 慢吞吞道:“青雾玫瑰酒……是斐嘉自己酿的, 很好喝。”
“酸甜口的,还兑了一点雪萄酿进去。”
……难怪。
克弥斯汀轻扶了下额。
青雾玫瑰酒和雪萄酿都是属于果香味儿浓、酒精感相对少的花酿/果汁酒, 只是这两种酒喝起来的时候不觉什么,酸酸甜甜、口感柔和的没什么酒味儿,让虫愉悦感倍增。
当时不觉得醉,可等到一定时间后,花蜜和糖分在体内堆积发酵成了酒精,这个时候后劲就上来了,酒意袭上大脑,让虫觉得脑袋晕乎昏沉。
这两种酒掺在一起,效果更是翻倍。
还好是在家里喝的。
克弥斯汀摁了摁眉心,歇了心思,“我抱你去睡———”
声音蓦的止住。
小阁下跟软了骨头似的蜷进软枕堆里,宽松的睡袍领随之滑落稍许,纤秀漂亮的锁骨一览无遗,一根细细的带子微陷进皮肉里,勒出一道叫虫遐思顿生的浅红痕迹。
再往上,雪白瓷润的脖颈上嵌着一个青红色的齿痕,他昨日失控咬下来的,像是标记猎物一般留在小阁下身上未褪。
梵因还无知无觉地对他伸出手,约莫是只听进去了前三个字,见他久久不动,轻抿了唇,有些不满地哼道:“不是要抱我吗?你不要抱就算……诶?”
是抱起来了,只是姿势却不太对。
梵因坐在克弥斯汀手臂上,虽然腰背被牢牢拦住,但还是下意识地抬脚锁住他的腰身。他感觉脑袋晕沉,脸颊也热乎乎的,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别的什么。
克弥斯汀整张脸被梵因的身形笼住,阴影里,那对浅霁青色的瞳珠渐渐被更深敛的青墨吞噬,没有竖成针状瞳,可却比兽化时侵略性更强。即便从姿势上来说他是处在低位的那个,却仍旧给人极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