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则淮套上件宽松的T恤, 把曲般月从浴缸里捞出来用大浴巾裹成一只狐狸寿司卷,面无表情道:“持续到了现在。”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但跟着沈尔尔, 也确实学到了很多扎实的硬本领。
热乎的风烘到头发上,吹得曲般月又开始犯困, 他打了个哈欠,声音软了点:“只希望老师到时候下手温柔点, 别揍太疼了...”
路则淮的手在他的发丝间轻柔拨弄着, 揉得曲般月眼皮越来越沉, 等吹干头发时, 他头一歪,直接黏在哨兵身上睡着了。
路则淮给他翻过来摆过去套上睡衣的全程都不带醒的,哼都不哼一声, 睡得死沉。
等路则淮熄灯躺倒床上时,小曲向导自发寻着熟悉的气味滚到他怀里,把自己团吧团吧, 团成一个恰恰好能塞到他怀里的姿势,头抵着他的胸口, 在睡梦里蹭蹭, 意识坠入更黑甜的睡眠里。
S级哨兵逆天的视力让路则淮在黑暗里也能清楚看清伴侣的睡颜,浓而长的鸦睫安静地贴着下眼睑,在凝如温玉的雪肤上覆下两道极淡的睫影, 似栖息在白玫瑰上的黑凤蝶,美丽而柔脆。
他伸手把掖到颈窝里的一缕乌发撩出, 捋到曲般月的耳后, 指腹贴上红痕未褪的雪颈,淡青色的血管如花枝脉络, 似隐似现,随着向导的呼吸轻微起伏着。而花脉里藏着心跳,平稳、规律而有力。
这对哨兵来说,是最美妙也最动听的白噪音。
就这么静静凝视着爱人的睡颜,感受着他的脉搏,聆听着他的心跳,不定时冒出的燥郁和戾气便如水雾一般缓缓蒸发消散。
阿杳。
路则淮动了下唇,无声念道这个只有自己可以叫的名字。
他现在好好的活着,被你抱在怀里。
都过去了,前世种种,对你而言只会是午夜梦魇,你会被它惊吓到,可醒来后你永远可以和你的爱人确认他的存在。
路则淮这么告诉自己。
他伸手把曲般月抱紧了一点。
沉睡的向导似有所感,伸手胡乱拍了拍他的背,轻哼:“小醒...快睡。”
“好。”
路则淮缓缓放松肩背,枕着向导的心跳声,阖眼陷入浅眠状态。
床脚边,黑狼趴睡着,头和尾巴团成一个不规整的弧形,把对比起来显得愈发娇小的阿绥严严实实圈住,小狐狸整只埋在附离的腹部,几乎被厚实绵密的黑毛淹没,只露出一点尖耳和绒尾,一大团黑咕隆咚里隐约可见一点白毛毛。
主人睡着后,附离那双赤如血玉的红瞳才闭上。
它用鼻尖轻轻拱了下同样已经睡熟的小狐狸,狼尾轻拍地面,把阿绥藏得更紧了点。
......
和郑燃犀的实战对打在小曲向导不情不愿不期待中速速到来。
周日下午,南塔研修生学区训练馆。
曲般月脱下外套,很顺手地递给路则淮,撸下他腕上的发圈,抓了抓已经过肩的头发,扎了个马尾,以免待会打架时乱飘碍眼。
小曲向导深吸口气,挪到场内。
“很紧张吗?”郑燃犀轻扬眉梢,“放松,不用留手,把你会的攻击招式都来一遍,也就差不多了。”
这话说的......
更紧张了啊T.T
郑燃犀淡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