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杳。”傅醒眼睫微颤, 声音透着些许沉涩:“我什么都不要。”
他看着曲般月的眼睛,“你一直都在给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
曲般月眨了下眼, “没有吧?”
“有。”傅醒语气笃定,他用颌侧轻轻蹭了下向导温热的手心, 黑瞳里浮现微淡眷色,“你一直是给得更多的那个。”
“是吗?”曲般月俯首, 和他额头相抵, 声调稍轻:“可我不觉得…小醒, 你还可以跟我要更多的。”
只要你想, 只要他有,他就给。
“哨兵…不都是得寸进尺的性格吗?”向导的眼里起了层雾色,曚曚绰绰, 情绪难辨,他的声音温靡而柔和,似呢喃, 似诱哄:“你可以再过分一点,没关系的。”
傅醒在那片朦朦胧胧的雾色里失了神, 他不自禁凑近曲般月, 轻轻蹭吻了下他的唇角,一触即离,不带任何的旖旎和情欲意味。
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傅醒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鼻尖抵着腺体,汲取着让他心安的幽冷甜香。
“阿杳。”傅醒轻声, “不需要那些, 我早就对你上瘾。”
他知道曲般月想要什么。
向导渴望「羁绊」。
他想要傅醒对他百分百的仰赖,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 都离不开他。
为此,他可以无底线的纵容哨兵所有。
想要把向导永远圈在身边的占有欲,贪得无厌、索求无度的进攻性和侵吞欲…都可以。
向导和哨兵一样,骨子里潜藏着疯性和偏执恶欲。
对哨兵所有的付出、包容、安抚…目的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哨兵离不开他。
你想要占有我吗?
好,可以。
我可以永远被你困在你的领地里,前提是,用你的灵魂来换。
彻底结合,哨兵百分百标记了自己的向导后,他也永远沦为了向导的所有物。
哨兵和向导结合的本质,是互相占有,桎梏锁死一生的关系。
至死不休。
曲般月和傅醒没给彼此的关系下过定义,是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们是纠缠至死的关系。
界限模糊下,他们的关系早已失衡。
盘根错节,难分彼此。
所以。
“我是你的,这点你可以永远确定。”傅醒用尖齿轻轻厮磨着向导的腺体,但并没有咬下去。
陷入易感症这三天里,他反复咬穿这个位置,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曲般月一次都没有推开过他,纵是被咬疼得直掉眼泪、腺体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他也只是蜷在哨兵怀中,偏着头让他标记。
他舍不得再让曲般月疼了。
傅醒闭上眼,眉眼笼在向导的温热气息里,心里安定而平静,“等…二次分化结束后,你逆向标记我。”
半响,他听到曲般月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