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一错一错的从周韫棠淡静无澜的眉眼顿滑到红到近乎呈现一种靡丽感的唇上, 沈煊在风月场上混迹,自然明白这种这种唇色不可能是周韫棠自己弄出来,或是被什么食物辣到的。
只有被含着反复吮咬厮磨, 被齿尖重重划咬舔/弄,那种攻击性极强、掠夺式且长时间的吻法才能亲出这样的唇色来。
卷席燃沸的怒火把沈煊仅剩的那点理智吞噬殆尽。
他满脑子只剩下姜宿琰和周韫棠接吻的画面, 念头只有一个:既然姜宿琰可以,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酒精催化了怒火和欲/念。
他掐住周韫棠的颌骨迫使他仰脸, 低头就要吻上去————
伴随着‘咔’一声诡异而令人牙酸的闷响, 沈煊的腕心传来一阵又尖又酸的剧烈疼痛, 痛得沈煊没忍住闷哼一声, 迫不得已松了锢住周韫棠的手。
他但凡再慢那么一秒,手腕就要被周韫棠给生拧成骨头错位了。
“沈煊。”周韫棠开口,“你的酒品什么时候差成这个样子了?”
沈煊盯着他的眼睛, 银眸浅透而冷淡,无波无澜,他试图从里头找出点什么, 哪怕是厌恨和憎恶……可是没有,像是一面清净冰冷的银镜, 映着他所有的丑陋、失态和阴欲, 但也只是倒影而已。
一旦他退开,那镜子里什么都不会剩下。
就像他从来没入过周韫棠的眼,也不会让那双看似疏和温润实则冷淡平静的眼泛起波澜。
“为什么姜宿琰可以?”沈煊自顾说着自己的话, 灼亮的红曈温度渐渐冷却,阴峭尖锐, 似海潮褪去后, 黑夜下的樵刺磷石。
他和周韫棠挨得近,S级Alpha对信息素的感知又很明显, 哪怕周韫棠喷过信息素清新剂,可属于姜宿琰的白兰地信息素还是很轻易地被沈煊捕捉到,丝丝淡淡,似有似无,在周韫棠的双唇、发梢和衣领上。
这让沈煊愈发烦躁,同未得到满足的欲/念混搅在一起,发酵膨胀成浓厚的妒意和沉怒,又烧又堵,让他越加口不择言:“你全身都快被姜宿琰的信息素腌入味了知不知道?周韫棠,你平时那么清高冷淡,背地里怕不是早就被姜宿琰玩透了吧?”
“他咬你腺体了?还是把信息素灌进————”
响利的扇巴掌声过后,四下一片寂静。
沈煊右脸上迅速浮现鲜红指印。
他被扇得偏过脸,因为不设防,还跟着歪了下身体,可想而知周韫棠方才下手有多重。
“嘴放干净点。”温润清和的声线被冷意浸透,似春寒料峭时节尚未完全融冰的冻溪,泠泠生寒,没有冰雪的凛冽刺骨,却也是彻骨的寒凉,“还没醒酒的话,去湖里泡了冷水澡洗洗你的脑子。”
周韫棠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好脾气的人。
撕去一贯对外展露的温和款款、礼貌待人,周韫棠本性和这个圈子里的人并无二致。生在骨骼里的,在血管里流淌的,是属于上位者和掌权者的自私傲慢、冷漠利己、不容被冒犯的强势和控制欲。
现在的云京权贵世族圈,周姓为首。
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是周韫棠在背后操纵运作。
周家明面上的掌权人是周韫棠的母亲周甯女士,可拿捏周家命脉、掌握最终话语权的,是才十九岁的周韫棠。
沈煊这个连继承权都还没争到的二世祖,哪来的底气、资格、本事敢和他说侮辱这么强的话?
沈煊保持着偏头的姿势,略长的留海垂下来挡住他的眼眉,半响,他用舌尖顶了下右腮,一片刺麻的疼,右脸火辣辣的,周韫棠是真的没有留手。
“你有这么扇过姜宿琰吗?”沈煊没有生气,反倒扯起唇角笑起来,面颊攀上一丝异样的潮红,“他有和我一样爽吗?”
我*啊活生生的M啊。
07看着他止不住兴奋和欲/望的眼睛,没忍住嘶了声。
07一直监看着沈煊和周韫棠的情绪值面板,它的宿主情绪倒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全程上下浮动不会超过5这个数字,而沈煊......
现在的欲值、兴奋值等情绪通通拉满,已经进入到一个亢奋到轻微迷乱的状态。
小系统没忍住露出嫌弃.jpg的表情。
空气中伏加特的味道愈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