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苒?”
见眼前人久未应答, 付鱼只好主动又唤她一声。
微微出神的江书苒,闻言下意识抬眼回看。
不期然撞上对方那双永远只对自己展露温柔的月眸,早因对方而变得混乱不堪的心湖, 更是因这一眼,而被搅得一塌糊涂。
她呆呆地应了一声师尊。
面上瞧着并无异样, 实则思绪又飘远了。
一些昨夜才刚刺激过自己的画面,这会儿再度闪现眼前。
嫩桃般的师尊……
又粉又白的师尊……
软得打着颤的师尊……
付鱼明显看出来小徒弟又变得心不在焉, 无奈之余, 难掩关心之意:“可是昨夜未休息好?”
江书苒回了神, 忙摇了两下头,意图甩去那些可能又要惹自己流血的糟糕画面。
她乖乖说:“多谢师尊关心,许是因为昨夜有师尊替我涂那补血膏药, 我睡得很好。”
“既如此, 那我方才问你的问题, 书苒这会儿可是能回答了?”
师尊问的,是自己日后还会不会再同昨夜那般流血。
江书苒早在利用私影术唤出那面风镜时, 就曾暗暗立过誓,只看这一次便好。
可真的看过之后, 她欲哭无泪,怎么可能真的只看一次嘛……
师尊这般好看, 尤其是沐浴的时候……
事实证明, 言而无信,还真挺符合她这种坏蛋的行事作风。
江书苒偷偷为自己“不要脸的反悔行为”狡辩了一句——
她只是犯了全天下, 所有坏蛋都会犯的一个小毛病而已,实在怪不得她!
稍稍安抚完自己的江书苒, 心虚地挠挠脑袋。
她顶着对方温和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开始编造能让对方信服的理由。
“师尊, 我方才既然答应您不会再自行调息了,那日后定是不会再这样做了。”
因为心虚,她后面的声音听着开始有些飘。
“可您后面的那个问题,抱歉师尊,我不愿欺骗您,所以我实在没法向您保证,日后我还会不会像昨夜那般流血……”
她摆出一副无辜脸,开始解释自己为何要这样说。
“在凡界,有一种说法叫‘水土不服’,意思是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惯了,贸然叫她搬去其它地方,她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好的反应。
“我刚来到修仙界,因为日日都有师尊的关怀与陪伴,所以在我心里,这儿已经是我的新家了,可这只是我心中的想法,我的身子是如何想的,我实在不清楚。”
铺垫到这儿,剩余最关键的话,也就能一口气说出来了。
“师尊,我说这么多的意思便是,昨夜我之所以会流血,是因为调息不当,日后我可能还是会流血,但不是因为调息不当而流血,而是因为身子尚不能适应修仙界而流血,所以我没法向您保证,我今后不会再流血了。”
江书苒这些话,听来听去属实有些绕。
但凡付鱼是个真不了解她为何才会流血的,保不齐还真能被她忽悠过去。
而此刻,身为这世上唯二知道自家小徒弟为何会流鼻间血的付鱼,只是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巧舌如簧的小家伙。
叽里呱啦扯了这么一大堆,又是凡界又是修仙界的,又是水土不服又是什么的,总结起来不就两句话——
师尊,日后我还是会继续偷看您洗澡的。
只是我不晓得日后偷看的话还会不会流血,所以抱歉师尊,我现在没法直接向您保证呢。
这两句话在耳畔自行想起来的时候,付鱼没觉得耳朵难受,只觉得头疼。
难道说,是自己培养小徒弟的方式不太对吗?
不然该怎么解释这家伙现在的反差行为?
明明在原剧情里是个连陌生姑娘的半截肩膀都不会看的正直大反派。
怎么到了现实中,却是个要偷窥她人洗澡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