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村的人喜欢早起做活,一般到了这个时辰,家家户户都为了节省油灯,提早熄灭了光源。因而,屋外的月光成了村人晚上最常见的陪伴。
蝉鸣声阵阵,混杂着溪水流过时哗啦啦的轻响,给整个寂夜蒙上一层雾霭袭城似的宁静。冷白的光照下,落在床榻之上,也将着隐晦的情事,照在其中。
哪怕现在跟着沈竹就像守活寡一样,她这寡,也足足守了两年有余。在这之前,她没打算找别人,更不曾想,她会主动伏在天元身上,饥渴地去吞食对方的性器。
绵软的小物入了口腔,先是微微一抖,随后便像是从未受过这种刺激般,猛烈地颤抖起来。唇舌是身上很敏感的部位,它们可以感受到清晰的触动,更加能体会到肌肤脉络跳动的感觉。
天元的性器在口中跳动着,竟是比之前在掌心间的触感更为清晰,也更加挺韧。小家伙在含吮下慢慢膨胀,一点点,从之前垂着脑袋,逐渐扬起头,前端终于彻底顶在她口中。
这种感觉是对姜言欢而言是陌生的,更是积蓄已久,渴望无比的。
姜言欢并非纵欲之人,否则她也不会忍着这些年发情期的难受,兀自撑着。
她不喜欢天元,准确的说,她不喜欢任何一个将自己物化的人。打从懂事起,她便总是能听到阿娘和阿爹说,自己是温元,总是要喝桑露,是个浪费钱的赔钱货。
还说等到自己及笄了,便要早些将自己嫁出去,省了那买桑露的钱。偶尔,母亲也会抱着自己说,若自己是个天元便好了,他们村子里天元少,几乎每家每户都盼着能生出个天元来。
之后,父母得偿所愿,真的有了妹妹,那之后,姜言欢便更加清楚。于父母和那些可笑的人而言,天元和温元,究竟差在哪里。
姜言欢不喜欢那些天元看自己的眼神,每个落在自己身上的眼都带着审视,仿佛要剥了她的衣服,让她感到不舒服。
嫁到沈家村后,姜言欢没少被那些恶心的和生和天元侮辱,那些人是懂得如何羞辱人的,也清楚如何利用他们可笑的优势去欺负温元。
姜言欢还记得那会儿她在池边,一个天元便在她面前扒了裤子,向她炫耀那丑陋的物什。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姜言欢只觉得恶心至极。那之后,无论男女,只要是天元,姜言欢都会把“它们”归为龌龊下贱的卑劣种。
可是,沈清淮成了她命运线中的意外,少女的与众不同,总让她有一种自己或许是太偏激的错感。
明明是天元,可她身上却没有那种讨人厌的压迫感,干净,柔软,就连那双眸子都澄澈的像海一样。这样的人,真的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痞子吗?
这一刻,姜言欢心里产生了动摇。
她动作僵硬,半个身子伏在床上,上半身压在沈清淮腿上。月光照下,将少女白皙的肌肤照得皎白明亮。那是一种白到几乎反光的剔透感,细腻,光滑,如上等的瓷釉,皮肤之下仿佛有水在蹿动。
她脸颊带着薄红,微启的红唇和这份潮红成了白肤之上唯一的着色。
“唔…热…难受…嗯难受。”
尚在醉酒中,沈清淮分不清现实与幻梦,只觉得身体的某处热得像是有火在烘烤,烧得肌肤的水都要干掉了。
某种难以明说的欲望在体内冲撞,腹部一收一放,一股股热源朝着身下涌动。
这是沈清淮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她茫然地用手攥着身下的床单,不知该如何释放,也不懂怎样排遣。
本想停下来的举动,因着沈清淮的轻吟续了弦。姜言欢抬眸望着她,借着微弱的光,细细凝注天元的脸。
她能感觉到,沈清淮此刻该是欢悦的。她曾经听那些妇人说过,天元最是喜欢这里被揉碰,就像自己发情时用手指攘穴般,是最舒服的地方。
尽管没切身实践过,可姜言欢看过小册子,多少,也是懂得。更何况这种事也并不需要多少技巧,往往只要循着本能,就足以达到敦伦之乐。